带头士兵没有吭一下,便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另外三名士兵见得这一幕,慌忙向门外跑去。
没跑出两步,便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接着便没了知觉。
童石吉擦拭着刀刃上的血渍,冷冷地道“把这几个没规矩的吊上城楼,写上他们的罪状。”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对身后的亲兵说道“把这些钱给他们,以做补偿。还有,传令下去,日后谁还敢对平民胡作非为,便和地上这几人一个下场。”
说完,他留下两名亲兵善后,然后带着余下的亲兵挨个去了东、西、北三道城门。
三道城门外,均躺着几具速兵的尸体。
童石吉清点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八具。
这些速兵便是在攻城前被他安排在城门外的亲兵所杀害,为了不让他们去宁宁宫报信。而他也知道,这绿林州服役的速兵只有八个。
童石吉舒了一口气,冷冷地道“数在此,埋了他们。”
埋了这些速兵的尸体,童石吉又在四道城门处安插了大量的士兵驻守,不让任何人出城——包括自己人。
……
而政直却在计划着另外一件事,他下定了决心——想尽一切办法逃回宁宁宫,向夫人告状,不能再让童石吉这样肆意妄为了。
犯下这些滔天罪行的童石吉,绝不像是来剿灭土匪的钦差,更像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刽子手。
三更时分,他蹑手蹑脚地起了床,穿上一身便装,背上一个布包,偷偷溜出了帐篷。
借着暗淡的月光,他刚迈出两步,只见一名士兵忽地从面前的一顶帐篷中钻了出来。
“什么人?”那起夜的士兵眯着眼瞧了一阵,问道。
政直一阵慌乱,而后便镇定了下来。因为据他所知,如今这军队中,几乎所有人都对童石吉敢怒而不敢言。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是我,政直,军士莫要慌张,待我去了宁宁宫,向夫人禀明了情况,定会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政直说完,便走向了那名士兵,随着对方的脸变得愈发清晰,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士兵他认得,乃是童石吉身边的一名亲兵。
同时,他也看到了亲兵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政直反应了过来,忙是一拳朝着亲兵的面颊挥去。
亲兵头一偏,政直打了个空。
而此时,亲兵也已挥起了长剑,向着政直刺了过来。
政直向后一跃,躲过了攻击,随后高高跃起,一个华丽的转身,脚背劈在了亲兵的脖子上。
亲兵挨了这一脚,只觉两眼一花,踉跄不稳,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政直快速捡起长剑,向着亲兵的腹部刺去。
亲兵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长剑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阵剧痛使得他叫出了声。
政直拔出长剑,正准备又是一剑,却听得亲兵身后的帐篷里,传出吵嚷声“出了什么事?”
政直忙是拿着长剑,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南城门跑去。
跑出城门,却被一群士兵拦住了去路。
“何人?”
“是我,我是政直。”
“将军?”带头的士兵打量了一番政直,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政直向后看了一眼,忙道“童石吉在此胡作非为,我要去宁宁宫。”
“可是,”士兵显得很为难,道“童将军说过,任何人不得出城。”
听着远处的吵嚷声,政直慌了,“快让我过去,留在此地,迟早会死于童石吉的手下。”
那士兵叹气一声,无奈地道“如果放将军你过去,童将军问起来,我们如何交差啊?”
谈话间,眼看身后的追兵就要追上来了。
政直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