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听完,也报上半个时辰,让平王妃直着眼睛仿佛吓呆。
等到她恢复说话,第一句话就是:“这尚书侍郎的也能抛弃官职不要吗?”
第二句话她有所回魂,板起脸道:“这是把娘娘也不要了,先皇在时对他们委以重任,遇事就自己逃走.....”
说到这里又说不去了,“遇事”,即将遇到什么事情呢?
平王妃不敢想,巨大的恐惧感让她掩面开始哭泣,回话的管事不得不提醒她:“娘娘,我刚才说咱们家是不是多做些干粮屯着,照这样的局势下去,这一年的东西只怕买不全。”
平王妃抹下泪水:“你说的对,”吩咐他多做干粮,拿着府里珍藏的金银,街上有什么东西赶紧买回来。
她没有去看平王,平王也不管事儿,而且见到平王后,夫妻只怕抱头痛哭,相对着等死。
平王妃打起精神,蔫巴着脸儿先去安排今年府下的食用。
这才是夏天呢,离过年还有大半年,可是平王妃也好,管事的也好,话里虽没有明说,内心却明白明年日子也难熬,这种闹法大伤元气,外省再阳奉阴违的话,没有几年无法恢复。
自从三王进京,平王为自保花天酒地的更加厉害,三王看不上他,把他历年该得的一里一里扣下去,平王府如果不是王府的话,换成一般的官宅已经穷了。
饶是家底子丰厚,平王妃走进库房看着金银一箱一箱的减少,心头痛不可当。
镇西侯夫人又上心头,容氏言笑晏晏的模样,让平王妃怅然不止,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我呢?难道我不想离开吗?
随后她垂头丧气,确实,她不能离开,她不可能说动贪图享受的平王离开王府的侍候,也不能如让自己唾弃的钱江等官员那样离开皇后娘娘。
自己留在京里,好歹皇后娘娘有个臂膀。
平王妃安慰着自己,心里再乱一回,再安慰着自己,把这个下午和晚上度过,这样的煎熬,她极大的可能会失眠,可是晚上平王扯着她一定吃几杯酒,平王妃暗想苦中作乐也罢,过一天是一天,还真的吃了两杯,让碧俏打发平王好生睡下,她回房倒头就睡,睡得很早。
酒后的觉,睡得沉,平王妃这种不酗酒的人,醒来也不艰难,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迷糊着问:“你做什么?”
平王手捂在她嘴唇上,耳语地道:“要紧事,跟我来。”
平王妃一惊更加清醒,看看纱帐外面月光明亮,一旁的烛台静静的散发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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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两年平王妃就开始节约,夏天的月光可以当烛火,何必再浪费蜡烛。
月光也提醒平王妃天还早呢,这个时候的要紧事,难道是皇后娘娘在宫里私下找自己,再不然就是平王要有危险。
平王妃一言不发的跟着平王走出去,平王的姿势猫着腰弓着背,活似个当贼的,在他身前垂着一个东西,是个包袱,跟在后面的平王妃没有看到,她就只顾着担惊和惊醒去了。
王府里静悄悄,连上夜的人也没有,平王妃也没有心思过问,现在没有上夜的不是更方便夫妻行事吗。
最隐蔽的角门那里,大管家带着今晚排好的上夜人在这里,每个人都带着兵器,平王妃更以为是娘娘有事,更加的噤声。
他们等着,直到前面有了动静,“辘辘”一声响,让平王妃打个激灵,后怕满身的袭来,平王却伸长头颈悄问:“是兄弟吗?”
“是我啊,哥哥。”
平王妃听着很陌生,平王的兄弟她不认识的太多,如王爷在青楼里喝酒时的称兄道弟,三王进京后更是普通一般常见的事迹,平王妃猜测着应该是这样的兄弟,忽然又了悟。
她也看过几本书的人,书上曾说鸡鸣狗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