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底子弱。”
好吧。
南宫越无言以对,便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了药盏。
要说南宫越的身子倒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了,可自新帝登基以来,对于朝政可谓是勤勉得恐怖。而南宫越身子才好一些便是被凤临夜明令需日日上朝,凤羽担心南宫越身子受不住,便是日日补药罐着。
南宫越晃着手中的药盏道“我瞧着陛下该是嫉妒你我日日在一块儿,他便是见不得我同你好。”
“小人之心。”凤羽鄙视道“堂堂一国之君岂会如你想的这般?”
凤羽想了想又是道“不过陛下这般捎带着群臣废寝忘食地操劳国事也确是有些不近人情,你若觉着辛苦,不如将这官辞了,随我回凤汐城,我养着你如何?”
闻言,南宫越轻笑,“夫人此言当真。”
凤羽眉眼弯弯,“自然当真。”
这几月来,凤羽与南宫越便是这般毫无嫌隙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仿佛是从那日被南宫越救回后,凤羽重生一回,与南宫越相处便更是活泼了许久。
一旁的阿佑与秋潇也不知第几回见自家大人与夫人这般戏言,便是相视一笑,别有深意。
凤羽瞧见了,假意横了他们一眼。
秋潇忙道“奴婢把这桃枝给夫人插到屋里头去。”
话落,便是一脸坏笑地跑走了。
南宫越勾了勾唇,瞧了眼手中的药盏无奈喝下。
凤羽拿了石桌上的蜜饯放到他嘴边。
南宫越张嘴含住了蜜饯顺便含住了凤羽的手指。
阿佑轻咳一声便是假意数着枝头的鸟儿。
凤羽被惹得双颊一烫,便是收回手,转过身懒得理那不怀好意的家伙。
南宫越轻笑着打发走阿佑,他拉着凤羽在石桌旁坐下。
他道“这些日子在府里头待得可是闷了?”
听南宫越如此说,凤羽眸光一亮,莫不是可以出府溜溜去?
南宫越瞧见了凤羽眼中的精光,便是一脸宠溺道“西南边境那几个不安分的小部落日前均已被收复,过几日大司马班师回朝,陛下在宫中设宴,小羽可想去凑个热闹?”
进宫赴宴?
凤羽便是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自打她被虏以来,南宫越对她的安危甚是谨慎。这些日子以来他御史大人忙于公事无暇陪伴她,她便是日日被“禁足”在了这御史府里头。
如此想来,能出去总是好的。
凤羽便是道“好啊。”
她撇了撇嘴,又是幽幽补了句“倒也是许久未见到师兄了。”
说起来凤羽倒还不曾见过凤临夜黄袍加身的模样。
想来以凤临夜那般俊朗脱尘的身姿,该也是一代帝王风华绝代……
思绪流转间,凤羽忽觉唇瓣一痛,一抬眼,便是对上南宫越不大高兴的眸子。
凤羽讪讪地任由南宫越轻嘬她的唇,直到他满意地放开她。
南宫越眸光幽幽道“夫人想什么呢?”
“想我家夫君何时可以带我进宫。”凤羽随口道。
南宫越知她有意胡诌,却是故意计较道“夫人如此着急进宫,可是想念故人了?”
“夫君这是……吃醋吗?”凤羽俏皮地盯着南宫越的眸子瞧。
南宫越也不避讳,他亦是直视着凤羽清澈的眸子,似说笑又似认真道“是啊,为夫可不曾大度到可以无视自己的夫人心中念着旁的男子。”
轻飘的话语,却是重重落于凤羽的心头。
知他在意她,可这般直言容不得她心中有旁人还是头一回。
凤羽心中一动,便是低下头,小声道“没有旁的男子,如今甚至将来,我的心中只你一人。”
“小羽!”南宫越听到了,心头一凛,不禁低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