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随便看。”宫灯相比沙灯来说,制作工艺复杂,用料贵,所以价格也就高,农村需要买灯笼的多,但也都是选择便宜的,所以摊位前的人不多。
摊位上,宫灯的样式挺多,四角的,六角的,八角的都有,骨架是由普通细木制成,上面镶嵌着彩绘玻璃和棉纱。玻璃上的图案画工精美,艺术感很高,不过宫灯骨架的制作和雕饰的手艺也就刚达到表皮,一般人可能看着很好看,实际尚非常呆板,一个画家画的画再规范在华丽,但你没有投入感情,没进皮骨里,也一样不会打动人心。
看到这里,纪峰就没有兴趣了,本来众多沙灯中间出现一个卖宫灯的,他还有点兴趣,不过手艺真是不入他的眼。
等林雪晴看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拉着她走。
林雪晴问道“家里不准备买些灯笼?我看这些宫灯挺不错的。”
纪峰摇摇头,笑道“不用了,宫灯我自己做了一些,到时直接挂上就行。”他也不能说人家手艺不行,自己瞧不上眼,那是砸人家饭碗,所以编了个理由,不过回去还真准备在空间里做几个宫灯。
卖灯的汉子原本见他们要走,也不在意,毕竟之前也有许多不问价就走的,但是听到他们的话后,就笑着对纪峰笑道“兄弟也是做宫灯的?”
纪峰闻言摇头笑道“我不是,只不过会做一些木匠活,就在家里自己做了几个宫灯。”
汉子闻言,就笑着伸出手道“那是同行啊,你好,我姓陈,叫陈维忠,是陈家村的。兄弟你贵姓啊?”
纪峰和他握了一下手,道“我叫纪峰,是杏树村的。”
“噫!杏树村?”陈维忠愣了一下,连忙道“我知道杏树村有个姓那的老爷子,在行里那可是个高超的人物,只是不被外人知道罢了。不知道兄弟你,跟他老爷子有没有关系?”
纪峰有些差异,那老头虽然手艺高,却也从不给人打家具,也不帮人做木工活,所以也就不出名,这陈维忠能知道还真是让人意外。
纪峰笑道“那是我师父,从小我就跟他学艺。”
“原来你是名师高徒,”陈维忠惊喜道“那说起来咱们还有些渊源呢,我父亲有幸被你师傅指点过一些手艺,一直对那老爷子感激万分,只不过当年那老爷子走的时候,我父亲没有得到信息,后来得到信儿后,一直感到后悔,没有及时拜祭。”
纪峰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你是陈伯的儿子,我小时候见过陈伯,我师傅还夸他手艺很不错呢。陈伯现在挺好的吧?”
陈伯叫陈善卿,现在应该是60多了,以前去杏树村做过木工活,恰巧被那老头看见,就指导了一下他手法上的错误,又教了一些榫卯的制作手艺。陈伯立刻对那老头惊为天人,本来想要拜师,不过那老头没有瞧上他的天分,也就没有收他,不过陈伯倒是经常来看他,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