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饰朱粉,便是花钿今日也不过是在眼尾点缀红霞飞云。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夏侯瑜也不知独孤沁会说些什么。
夏侯瑜又取出一只幂篱来,罩纱已经到了腰间。将这一切备好,她又有条不紊的端来药汤,让她喝下。
眼下只待独孤沁来了。
晨鼓作响,云霞好似能听见永宁坊坊门打开的“吱呀”声,身子不由得一震,口中还不忘念叨着,“独孤娘子是不是就快来了?”
约莫又等了两刻钟,日常采买的婆子便来通报了,“娘子,独孤娘子的车马已经到了。”
还未等夏侯瑜深吸一口气,云霞倒先紧张起来了。
她只好轻笑一声,便踏出了明月堂,云霞回过神来才瞧见她还未带上幂篱,即刻追上去,“娘子,幂篱!”
独孤沁等了一会,便瞧见她如此装扮出来了,即刻便冷笑了一声,“在哪个地方越是素净,越能说明你是个清倌。”
云霞抬眸看了一眼独孤沁,便被她的目光瞪着收了回来,眼底越发的忐忑了,自己这不是害了娘子么?
永宁坊往宫城的方向去便能直通平康坊的。
此刻的平康坊在经历了愉之后正是有些疲惫的时候,却不想便有马车驶来,那掌管坊门钥匙的人都急匆匆的揉了揉眼,“我定然是没有睡醒。”
马车停在了一处修建得格外漂亮的院落前,上写着清辉院。
“凌雪去叫门吧!”
原本一路无话的马车,独孤沁这便开口了,“闻说含愁这些日子都跟着采买婆子出去走了走,想必你也知道这里是何处了?”
夏侯瑜没有作答。
独孤沁一如既往的喜欢将她的下颚挑起来,“这些日子你倒是安分,可若是你不安分了,这里头的女子就是你的宿命。”
原来就为说这样的话,若是从前的夏侯瑜,此刻只怕已经吓得流泪,咳嗽连连,还要求得她的原谅。
只是如今不同了,她倒是认真的看着独孤沁,却还是没能忍着咳嗽,独孤沁便勾了勾唇,将目光看向云霞。
“娘子这些日子身子如何了?”
云霞愣了愣,才垂首应答着“一切都好,独孤娘子放心我会好好督促娘子喝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