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姓都不是人人都有的背景下，自己识字……这要怎么解释？贰喜张张嘴，一时不知怎么说起，苾菀已经重新埋头收拾茶具。“书都是公子的，借你也无妨……只盼你能记得公子的恩情，切莫让公子失望。”

冲着三公子那张脸，就没几人舍得让他失望吧！不过……

“苾菀，你说过你是三公子的贴身侍婢，为了传授我茶道才被临时安排回水阑居的。如今我考核已过，你应该不会继续待在水阑居了吧？那我还书的时候到哪找你啊？”

苾菀闻言，总是板着的脸，破天荒的露出狡黠的浅笑，可惜垂着头，没被贰喜看到。“以后自然是公子在哪，我便在哪。书是公子的书，你若还书，便还回公子的漪澜居。”

“……”贰喜一个哆嗦，顿时后悔借书一说了。“区区小事，何必麻烦到三公子那呢。何况我在水阑居借的书，归还也理应归还到水阑居。不如这样吧，我去内院的前一日会来水阑居碰碰运气，若是运气不佳没人在……我再寻个时日还到漪澜居。”

“……那便随你吧。”

尽管考核已过，这日贰喜仍然在水阑居待到下午悠茗院下学前，才挑了一本《茶与道》、一本《茶叶鉴赏》和一本《茶具与茶》。杵着拐杖和前来接人的首诺，与苾菀挥手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