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首饰一件比一件年轻,我这一把年纪怕是用不了的,回头我让龚妈妈挑几件给你送过去。”说起珍宝阁,凌氏眼神瞟了一眼杨柳,稍稍提高了些声音,却见杨柳脸上的笑容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既是母亲的首饰,儿媳怎好······”张弗瑜正想拒绝,不料杨琬琰已然沉不住气了。
“既是母亲给的,弟妹你收着便是,这可是天大的福气,我这做嫂嫂的都羡慕呢!”杨琬琰在听到珍宝阁三个字时,已经两眼放光,似见了肉的饿狼一般。
“往日里就你衣饰做的最勤!听你眼下这话,是嫌我这做婆母的偏私了?”凌氏沉了脸色,看都未看杨琬琰一眼。
“儿媳不过是说笑罢了,母亲莫要动怒!您对我们妯娌如何,儿媳心中自是明镜一般的!”杨琬琰心中怨怼,又不能表现出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你知道就好。”凌氏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没一会儿,就见远远地来了一行车队,正是贺常瑞一行。
车队渐渐驶近,到大门处缓缓停稳,贺家三兄弟率先下了马,这时贺常瑞才打了帘子,从马车上下来。贺常瑞虽说是在富庶之地为官,但清官难做,一心为民的好官更是难做,三年下来,日夜操劳,两鬓边竟生出不少华发!凌氏看着自己恨了半辈子的丈夫,心中霎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恭迎老爷回府!”前来迎接的小辈和仆人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怪冷的!”离家三年,如今一回到家,贺常瑞倍感亲切。
“夫人,这几年辛苦你了!”贺常瑞来到凌氏面前,看着发妻很是感慨。
“不过三年未见,你怎的老了这么多?”凌氏一开口,眼泪便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是人都会老,哭什么?都是做祖母的人了,也不怕小辈们笑话!”过了大半辈子,贺常瑞还是第一次见到妻子这般落泪。微愣一下,心中顿时一片柔软,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也多了些温情。
“我,我只是被风迷了眼。”凌氏嘴硬不肯承认,又觉得在一众小辈面前丢脸,赶紧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
“奴婢给夫人请安,愿夫人身体康泰,万事顺遂。”云姨娘来到夫妻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凌氏下跪行礼。
“起来吧,这几年你也辛苦了,可见过明羽了?”看着云姨娘瘦削的身形,到底是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凌氏语气柔和了不少。
“多谢夫人挂怀,方才三位少爷来城门迎接老爷,奴婢远远瞧见了。”提起三年未见的儿子,云姨娘激动地双手都有些颤抖。
“嗯。”凌氏点点头,看向丈夫,道
“先进去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去好好梳洗一下。”
贺常瑞满意地点点头,率先向家里走去,一众人连忙跟上,进了贺府。
一番梳洗更衣后,已到了掌灯时分。
“孩子们都到了,就等老爷了。”凌氏难得贴心的服侍丈夫穿上外袍。
“嗯,走吧。”贺常瑞微顿,接着伸手拉过凌氏,也不去看凌氏满目震惊之色,便携着妻子一同向大厅走去。
因着贺常瑞回来,凌氏特意安排请戏班子入府唱堂会,是以今年的除夕夜气氛很好,席间更是一派和乐景象。
“长溪这几年仕途不错,不过,即使身居高位,也切忌年少轻狂。”酒过三巡,贺常瑞与几个儿子凑在一起聊得热闹。
“父亲说的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绝不做让家族丢脸的事!”贺长溪连连保证。
“很好!”贺常瑞点点头,再看向已经长大成人的小儿子,道
“明羽,你母亲跟我说,这两年你武艺大有长进。”
“父亲,我······”贺明羽有些紧张地站起身,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