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两个丫鬟在翻看着几块皮子。
“这皮料子成色不错,哪里买的?”贺长溪走近看了一眼,问道。
“方才伯娘派人送来的!说是我大堂兄托人带进京的。”张弗瑜从皮子上收回视线,含笑看向丈夫。
“这料子价值不菲,改日你记得挑些回礼送过去。”贺长溪点点头嘱咐。
“好。”张弗瑜笑着应下,接着道
“我瞧着这几块墨狐皮不错,一点杂毛都没有。可以给你和公爹一人做一件大氅!”
“我和父亲有的穿,这么好的皮子难得,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妻子这般贤惠,贺长溪心中倍感温暖。不过像这样好成色的皮料在京中实在难寻,且方才他一眼就看出妻子对这些皮料的喜爱,他哪里舍得让妻子割爱?
“墨狐皮还是你们男人穿起来好看,再难得的皮子,也得用对地方才好。相公说是不是?”
“是,娘子说的是!那为夫就却之不恭了!”贺长溪看着妻子,笑的宠溺。
“今日柳姨娘来过。”张弗瑜敛去笑意,斟酌着开口。
“又来看欢儿?”贺长溪坐下喝茶,听妻子说起杨柳,随意问了一句。
“是。”张弗瑜点点头,试探着问道
“欢儿如今身子渐渐养好了,不如,不如让柳姨娘先把她领回去,也好让她们母女团聚?”
“也好,你且看着安排吧!”贺长溪看着妻子半晌,这才开口。
“···好。”听见丈夫这般回答,张弗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悲。
第二日一早,京城各个街道都聚满了面带惊恐的百姓。原来昨晚一夜之间,京城竟出现了近百起凶杀案,且死者个个死状狰狞恐怖,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京兆尹何在?”
“臣在!”听到皇上点名,京兆尹王鸿柏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战战兢兢出列,等候发落。
“皇城之内,天子脚下,出了这等大案,你可有什么话说?”庆成帝单手揉按着酸胀的太阳穴问道。
“回陛下,京城治安向来良好,昨夜之事实在案发突然,臣,臣一时也还没有头绪······”自他上任以来,还从未碰到过这样棘手的大案,王鸿柏结结巴巴地开口,对于案子是否能够侦破,心中着实没有成算。
“很好!很好啊!”庆成帝手下一顿,抬眼看向殿前的京兆尹,怒极反笑道
“若是昨日这事出在宫中,京兆尹今日是打算跪在朕的棺前说这番话了吗?”
“臣惶恐!陛下息怒!”庆成帝向来和和气气,今日陡然发火,天子一怒,立时将王鸿柏吓得两股战战,跪伏在地。
“陛下息怒!京城一夜横死近百人,定是有人蓄意而为,且敌暗我明,实在难以防范!如今当务之急,应该先加强巡逻找出凶手,以安抚民心!还望陛下三思!”张光焱开口提出建议。
“太傅言之有理!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庆成帝沉吟片刻,权衡一番,开口道
“三大营日常训练不变,其余时间,调出一半人马与京营协调加强京城内巡逻。至于查案,就由大理寺协助你,务必在十日之内查出缘由!”
“臣领旨!”王鸿柏擦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心中暂时松了口气。
眼看日落西山,贺家三父子无一人回来,张弗瑜心中不安去了主院,想看看婆母凌氏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母亲。”
“坐吧,我知道你的来意。”凌氏正在烹茶,屋子里茶香四溢,见儿媳过来,笑着招呼一句。
“母亲好雅兴。”张弗瑜在婆母面前的蒲团上坐定,夸赞一句。
“我也是听人说起,茶艺能令人平心静气。我这急性子,是该学学。”凌氏说着,递到张弗瑜面前一杯刚泡好的香茶。
“多谢母亲。”张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