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吴朝恒正欲开口请辞,岂料诚王却先他一步开口道
“贤侄啊,你如今年岁不小,是时候成个家了。”
“是,只是朝恒出身寒门,且如今只身一人,官职低微,成家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吴朝恒微笑颔首,又说明了原因。
“贤侄莫妄自菲薄,你如今官职虽低,却是手握实权的硬差事,况且以你的资质,将来不愁平步青云!”诚王喝多了几杯酒,说话间也少了些往常的谨小慎微。
“承蒙王爷抬举,朝恒实在愧不敢当!”吴朝恒喝的酒不比诚王少,此刻面上虽有醉意,眼神却依然如往常一般清澈明亮。
“唉!你还年轻,往后还有大好前途!不像本王,如今上了年纪,只想着儿女平安顺遂,再不敢有什么宏图大志了!”诚王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郡主苦尽甘来,往后定是一生顺遂!”说起岳汀兰,吴朝恒面上的笑意不免深了几许。
“前几日兰儿进宫,太后还提起此事,说是要为她重选一门亲事,算作对她的补偿。”诚王说着,抬眼看向吴朝恒道
“太后还问本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贤侄觉得,兰儿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做郡马合适?”
“不知郡主心中可有中意之人?”吴朝恒端着酒杯,意味不明道。
“女儿家的心思最是细腻,本王一个大老粗哪里知道这些?若是她母妃还在,这些事情本该她母妃来为她拿主意的。”诚王扯出一抹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是猜不到,王爷何不直接问问郡主?”说罢,吴朝恒抬头一口饮下杯中酒,只是这酒到了嘴里仿佛变了味道,再没了先前的醇美,到令人觉得愈发苦涩起来。
“本王是不想她再嫁进高门大户,将来若是再有个闪失,岂非是要了本王的老命?”诚王摇摇头,又倒了杯酒。
“再嫁就找贤侄这般的才好!家世简单,人品厚重!”
“王爷谬赞了!”吴朝恒谦虚一句,随即道
“承蒙王爷厚爱,只是不知郡主心中作何想法。”
“王爷,郡主派人送来甜点,说是给王爷酒后解腻。”诚王来不及开口,便有小厮进来禀报。
“端上来。”
诚王说罢,笑着看向吴朝恒道
“兰儿的心思,如今你可知道了?”
吴朝恒微笑颔首,只是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子中染上了几分喜悦之色。
诚王深知此事拖不得,是以第二日一下早朝,便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九弟今日怎的想起来哀家这慈宁宫了?”对于诚王的到来,太后略感意外。
“臣弟今日前来有求于皇嫂。”诚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明来意。
“九弟倒是难得有求于哀家,说吧,只要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哀家能帮的一定帮。”
“前些日子听皇嫂说想为昭华指婚,臣弟这里倒是有位合适的人选。”
“哦?是何人?”说起昭华郡主的婚事,太后来了兴致。
“新科状元吴朝恒。”
“这位新科状元哀家倒是略有耳闻,听说才华横溢,还生的一副俊俏模样,只是似乎出身太差了些。”太后思虑片刻,对吴朝恒如今的身份不大满意。
“昭华毕竟嫁过人···”
“嫁过人又如何?堂堂大勋郡主难不成还怕配不起哪家的子弟?”
“太后所言甚是,只是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孩子能过得自在些。”诚王笑容略显苦涩道。
“唉!你的心思哀家知道!这新科状元是家世简单,昭华下嫁于他,往后定能过得清闲些。这件事急不得,容哀家再想想吧!”诚王如此说了,太后也不好一口回绝,只不过吴朝恒的出身在她看来实在上不得台面。
“是,有劳皇嫂费心,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