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些伤我才变成这样的吗？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一遍遍地问自己，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似的。

“漱儿你别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一定会变得好看的。”玖笠见她迟迟不说话，便在一旁安慰着。

“你知道什么啊，这些疤痕，这些痛苦全部都打在了我的身上，留在了我的脸上，刻在了我的心里，就像烙印一样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如今才知道她打我的那根鞭子是裂魂鞭……裂魂……我没死这真是万幸……真是感谢风亦尘的救命之恩。”她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说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脸，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此时此刻，一池子的莲花都沉默了，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玖漱的哭诉。

“她想杀了我啊……那便死了啊，如今的我哪都去不了哪都不敢去，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吧？”她苦笑着，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玖笠站在她身旁，用袖子替她擦拭了泪水，“漱儿，其实面容并不重要，你看，如今你蒙着面纱依然很美，而且你已经能够离开池子了，如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花神娘娘再也不会罚你了。”

是吗？玖漱笑着，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纯净白瑕的玖笠，轻轻用手摸着她的脸，曾经……她也有这样白净的皮肤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出去看一看……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而如今，顶着这副丑样子，她要过一辈子了……

就这样要过一辈子了……

她站了起来，将面纱紧紧贴住，不希望任何人再看到她的面容。

玖笠带她逛了天宫，拜见了天帝陛下，并把玖漱成功化作人形的事情告知于陛下。

“你果然是天资非凡，就算是重新修炼也比其他的莲花更快，真是难得，恭喜。”

听着陛下的夸赞，玖漱并没有感到有多么高兴，只是低着脑袋用手捂着面纱。

天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却没有当众询问她，而是同她说：“从今以后，你便是陪着笠儿，你与她应当似姐妹一样形影不离，好好保护着她。”

此时此刻，玖笠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样的话玖漱就能永远陪着她，而且她们都化作了人形，想去哪就去哪，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我替妖女还旧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