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她图的，在她交出钥匙的时候，就已经到此为止了。

即使明白了，满怀千言万语的赶来，却一句话都无从说起。

“既然无事，那么就快点回去工作，乘舟不养闲人。”程执无力的放下杯子。

“可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特别是明落，拍摄别再给我出岔子，不然，别怪我连坐，让其他人因你付出代价。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终于将明落和冬至打发走，程执只觉得眼前发黑，心里的痛还没有过去，从包里拿出药，倒在手里，放入口中嚼着，水已喝尽，药有微苦。

路，选的从来没有哪一条好走，不是泥泞难行，就是荆棘遍布，可，总要选一条的。

——

与遇到的人，风风雨雨走到现在，也不是没有一路同行，也不是没有离开和失去，也不是没有遗憾和爱恨。

有些已经人不再如往昔，有些事也逐渐远去，回忆起来，才发现，记忆的回忆录上，那张记录事情的扉页，已经被翻的破旧，起毛，薄如蝉翼，轻轻一碰，就碎了，再清晰记得的昔日模样，也被时间的海浪打的七零八落，回不到最初，是一种默默达成的共识，小心翼翼疏离的维持一段不远也不近的关系，好像，从未失去过，或者失而复得，是对以往那段刻骨铭心，付出真心，被误解被伤害，错过偏执对错的，青涩的往事和青涩的自己，一个问心无愧的交代，一个在一次又一次的反思里默默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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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离开，是分道扬镳，是一个结束，却没有说再见。

如今的再遇，是带着珍惜过往的好，也带着脆弱需要人安慰的痛的靠近，所以才有了新的联系，这次，不再如以往付出十二分的心，陌生又熟悉的无话找话的尬聊，关心依旧，却已不负当初。

一个未全力付出，未再有信任，未再有期望再联系亦或再见，即使无数次幻想过这些场景出现，可真正等到那个人来联系自己，心无波澜，未有半分喜悦。

一个想到那个人对自己的好，时间让她仿佛已经放下那个人带给她的不愉快的事情，在脆弱的时候，想到了那个人，想着要去联系那个人，想着那个人，过了这俩三年，应是已经如她一样放下了曾经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再联系，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靠近，关心还在，可总是缺着隔着什么，那个人终究不会如以往那样对自己十二分的好，即使依旧怀念那个人的好，却也不得不放下，再联系后，也曾信誓旦旦的说会对那个人很好很好，要相信她会对那个人很好很好，可是，时间证明，以前的她不能，如今的她更不能，更何况，过往那些事情，终究让那个人在她的付出上，都画了一条界限，她的付出，有时连普通朋友的帮助都算不上，更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举手之劳。

这是程执和刘阳的故事，刘阳的主动联系是在程执的意料之外，只因有些原本纯粹的友谊，好像在刘阳她们毕业时和自己联系道别起，就不纯粹了，或者更早的时候。

是非对错的怨怪不再有意义，因为，也好像彼此都不再如以往那么重要。

失而复得，依旧如初，八个字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程执在陆陌和明落明显已经不再如之前一样步步紧逼的时候，由原本的温和处理转为与她们交恶，也是思虑良久的决定。

她们是有着友情，可，不是谁一旦被舍弃，就能一直在原地一成不变的等着的。

有决定，也就意味着会失去。程执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心里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的翻涌成海，痛苦是必经之路，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程执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的老板是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