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残废,轻亦瘫痪。北海峰大喜与谷荣荣双剑急时,便要迫上陌生男子作城下之盟。哪知陌生男子的功夫确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野越昙剑尖触及他的肩头,正想道声:“得罪”,忽觉他的肩头下沉,一股力量往下牵引,白云宝剑竟被黏着,抽不出来,只得用劲下刺,可是剑尖所触,软绵绵的,竟刺不破他的衣裳。看老天师时亦是如此,那口青冥宝剑钉实陌生男子右边的肩头,也似牢牢附着一般。
北海峰与谷荣荣尚未知道其中已生变化,见徒儿得手,心中大喜,双剑急进,他们二人双剑合璧的功夫又比野越昙与老天师强了几倍,但见剑光霍霍,剑气如虹,倏地合成一个光环,拦腰便斩。陌生男子叫声“来得好!”双袖一抖,谢、叶二人的双剑,被他的长袖包着,长袖挥动,竟发出一股劲力,随着剑势,左右移动,将之化解。
这一来,双方成了僵持之局,陌生男子用双肩承接张、云二人的骏不,用双袖抵挡谢、叶二人双剑,即是以一人的内劲来抵御四个人的两对双剑合璧的威力,陌生男子的武功虽已练到了通玄的境界,也感吃力非常。但谢、叶、张、云四人也被他的内劲牵引,四口长剑都摆脱不开。
这形势险恶之极,端的是势成骑虎,谁有半点不慎,都有性命之危,两家弟子都惊心骇目,看得冷汗直流,可是谁也没有那样高的功夫,敢上前化解。
正在极端紧张之际,忽见陌生男子退了一步,右肩一沉,老天师身躯颤抖,剑尖在他肩上跳动,但北海峰与谷荣荣却跟着迫前一步,面色凝重,显得甚是用力。老天师担心爱女,不由自己地叫出声来,声犹未歇,忽听得哈哈的大笑之声,山鸣谷应场中突然多了一个老头。
这老头相貌清矍,须眉皆白,但面色红润,形如满月,却似婴儿,端的是音颜鹤发,道骨仙风,在场诸人,个个都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却不知他是怎么来的。
这老头正是玄机逸士。和尚与老天师喜不自胜,刚叫得一声师父,只见玄机逸士已飘然进入斗场,哈哈笑道:“老朋友,为小辈动了真气有什么意思?”他手担拂尘,蓦然出手,在四口长剑上各拂一下,只听得铮铮几声,四口剑登时都反弹起来,玄机逸士喝道:“你们对长辈休得无礼,都退下听我吩咐!”
五人都如释重负。原来刚才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老天师的功夫最弱,被陌生男子右肩的牵引之力所吸,几乎就要抵挡不住,但谢、叶二人乘机进逼,却占了上风。若然玄机逸士不来很可能两败俱伤!
陌生男子叹了口气,道:“三十年重会,你果然练到了通玄妙境,有徒如此,为师可知,这武林盟主的宝座,我也不再与你争了!”玄机逸士笑道:“老兄何必太谦,说来我该我甘拜下风。”玄机逸士穷一生心力,创了双剑合璧的剑法,自以为天下无敌,哪知谢、叶二人双剑合璧,竟被陌生男子克住,再加上了张、云二人,才能和他打成平手,故此玄机逸士对他也是真心佩服,并非客套。
两人正在惺惺相惜,互道佩服之际,忽听得一声清啸,隐若龙吟,霎忽之间,场中又多了一个人,野越 昙一看,正是紫竹林中的那个老婆婆。这霎那间,只见陌生男子面色倏变,低声吟道:“难忘恩怨难忘你,只为情痴只为真。”野越昙脱口问道:“你们谁是剑客,谁是强盗?” 几人大吃一惊心道:“野越昙聪明绝顶,何以在两位老前辈面前出此无礼之言?”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莫名其妙,甚是惶恐。
只听陌生男子大笑道:“庄主晓梦迷蝴蝶,短梦由来最易醒。何必再问谁是剑客,谁是强盗?今日强盗剑客不打不成相识,我在这厢赔礼啦!”蓦然拢掌一挥,十指暗暗运功劲,使出最厉害的一指禅功。
原来陌生男子虽然渐悟,但心中还有一点好胜之念,他本来已愿甘拜下风,忽见三十年前的意中人突然来到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