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厉少琛正拉着冠冠的小手,嘴角噙着慈父笑,逗弄着不懂玩乐的冠冠。
谁能想到冷漠凉薄如他,竟然能够对一个小婴儿,笑得如此温暖?
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他们俩情意正浓的时候,他也常常笑的如沐春风。
那个时候,她一度以为他们俩能够永远幸福快乐的过万往后余生。
“站着干什么?就不怕儿子着凉?”
冷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传来,沈若白这才从回忆的漩涡之中,挣扎出来。
她懊恼地咬了咬嘴唇,痛恨自己的行为。
“我来吧。”沈若白面无表情道。
“不用。”厉少琛一把夺过沈若白手中的水盆,动作熟练地清洗、擦拭着冠冠的屁屁。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会非常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吧?
沈若白又一次沉沦了。
“端走。”厉少琛冰冷的语气,像是在使唤一个佣人。
沈若白倒也没有在意他的语气,端着水盆又走回卫生间里面。
清洗好毛巾和水盆,沈若白径直走到厉少琛身边坐下。
“你想看冠冠,我没有意见。毕竟你是他的爸爸,可能不能请你不要来这里?”
更不要做这些事情给她看!
否则她会忍不住幻想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画面。
这对于她而言,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沈若白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她会被逼成一个精神病患者,到那时,她就会失去照顾冠冠的机会。
厉少琛将视线从冠冠身上,转移到沈若白的身上,眸光无温。
“你还在生我的气?”
沈若白没有直视厉少琛的勇气,她将视线转移到冠冠身上,冷冷地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和冠冠的生活!”
原来,他的出现,竟然打扰了他们母子俩的生活?
厉少琛不由得攥紧拳头,眸中闪烁着猩红的冷芒。
“我是冠冠的父亲,是你的丈夫。”
这是沈若白无法否认的事实。
“慕雪一日不死,你就无法真真正正的做我的丈夫,冠冠的父亲。”
慕雪就是弄不死的蟑螂,只要她不死,她就一定还会出现在她面前,想尽办法恶心她。
“你我之间的事情,与雪儿有什么关系?”厉少琛不明白沈若白为什么又要扯出慕雪。
沈若白见厉少琛还如此亲昵地称呼慕雪,心底一阵冷笑。
“她对你念念不忘,自然会想方设法地折磨我,对付我!”
“而且冠冠还小,我不想他被牵扯到大人的爱恨情仇之中。”
沈若白最担心的,自然是冠冠的安危。
因为冠冠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
他本就早产,经不起一点风波。
“这次的重伤对雪儿有很大的打击,雪儿向我坦诚了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并且保证她一定会痛改前非。”
对于慕雪所做的那些事情,厉少琛当然做不到无所谓。
毕竟沈若白占据了他的整颗心,慕雪伤害了沈若白,就等于伤害了他的心。
“她说,你就信?”沈若白忍不住冷笑几声,而后又道“你们之间的信任,真是让人感动啊!”
如果不是冠冠还在厉少琛的手里,沈若白绝对会转身离开,不再和厉少琛废话一句。
“人在经历了生死之后,都会痛改前非的。”对于慕雪,厉少琛难以狠下心肠。
因为他的命,是她给的。
如果不是她,他早就不知道是那一路的孤魂野鬼了。
沈若白快要被气炸了肺。
她不想再和厉少琛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