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还不了解你?你下午对着白矜矜说的那番话可有一句是真的?你这人从来不骗人,骗人技术简直拙劣。”
“都是真的。”纪寻毫不犹豫,“我没有骗你,你当真不了解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么?”纪寻盯着他,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纪寻是个怎样的人……
宋天阙追溯起往昔的记忆,若是几年前,他还在清昆山时,那些话的确有可能是真的,但这些年偶尔与他见一面,每一次的改变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宋天阙也被迷糊住了,他不确定。
“吃饭吧,我已经联系了萧宁哲,明日与他见一面。”
三人的饭吃的沉默寡淡,像是谁都有心事一样。
直到一个绿色身影闯入帘子,因为身后还背着巨大的弓箭,不小心把掌柜摆在门口的花盆撞碎了。
白矜矜连忙嘶声,“对不起对不起!”
掌柜的哎哟连天,数落她一顿,白矜矜从荷包里掏出银子扔给他,吐了吐舌头,“抱歉啦。”
掌柜的这才走开。
这一幕,当然被纪寻等人尽收眼底。
白矜矜环视周围,找到了他们,没有过去,挑了个他们旁边的位置,喊小二过来,“给本女侠来十坛酒!再来一斤牛肉,一斤烤鸭,一叠水晶糯米糕”
“诶诶好嘞!”
没一会儿,三样菜来了,一坛坛两个脑袋大小的酒坛搬了过来,白矜矜拔开酒塞,直接抱着坛子就喝了一大口,又塞肉进嘴里,咀嚼两下余光瞟向纪寻那方,后者没有什么动静,她继续大口喝酒。
宋天阙用胳膊肘撞了撞纪寻,意思再明显不过,但纪寻只是冷眼盯他,然后一饮而尽。
两者仿佛再比谁喝的更多更快一样,旁边看戏的宋天阙和兰樱完全不敢说话。
直到夜深,他们都喝的酩酊烂醉,白矜矜抱着酒坛不松手,像坐摇摇车一样摇晃着,旁边桌的纪寻忽然一摔酒杯啪一声,把周围人都惊地翻了个身。
白矜矜勉强转头看他,“你干什么呀!吓到我了!”
纪寻阴鸷的双眼看起来没有半分醉意,他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白矜矜的手,把她整个人往桌上一甩。
空盘子酒坛什么的全部都摔在了地上,掌柜的连忙走过来,苦口婆心,“两位要打架去外边行不行?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各位理解理解……”
白矜矜瞪了他一眼,扫开他,盯上纪寻的眼睛,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两人鼻尖相抵,“你想干什么?”
带着浓烈的酒气喷洒在两人脸庞,纪寻深呼吸,忽然闭上了眼。
白矜矜不愿,硬是扳着他的头往下一压,两人唇瓣相触,这一次是白矜矜主导,死死缠着他不让他动,许久,她撇过头大喘气,与他额头相抵,“你明明是爱着我的,为什么要这么说?”
纪寻从刚刚回过神,抽出手,把她拂开,“别乱想了,你醉了。”
“我没醉!”白矜矜不服,“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纪寻背过身,把已经喝醉趴在桌上的兰樱抱起来,一步步从白矜矜身边走过,“白矜矜,就当是我欠你的,放过我,我们合离吧。”
合离在古代就是离婚的意思,白矜矜跌坐下来,“不可以!不可以!你怎么能这样!”她有点发酒疯。
然而纪寻已经抱着兰樱回了房间。
白矜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趴在桌上,鬼知道她是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才抹下面子来找他的,但纪寻根本就油盐不进,仿佛……仿佛是真的不要她了一样。
想起两人昔日的种种,白矜矜砸桌子,愤怒之后又是深深的无奈。
她一直守在这里,楼上的纪寻和兰樱确实是整晚都待在一间房里,她把绯乌尔上的字全部都磨掉了,“死渣男!”
翌日,纪寻带着兰樱去了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