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天策卫确实如传闻中骁勇善战,但山上与山下始终是尊卑有别。
即便是世俗王朝的皇帝在见到师门掌门时也必须要低头。
没有多想,他手腕一拧,手中名为“青露”的长剑便横生剑气。
寒意刺骨的剑气朝那一众天策卫拦腰斩去。
电光火石之间秦鸾右脚重踏地面,身形暴掠至天策卫前方,双锏一纵,将那道近乎化作实质的剑气拦下。
看着双锏上被剑气割裂出来的裂痕,秦鸾神色凝重。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秦鸾出声喝道。
有秦鸾替他们断后,所有奉行军令的天策卫没有半分犹豫,有序地退出刑部大狱。
“你究竟是什么人?”秦鸾紧盯着虞子期,问道。
他绝对不是太安城之人,不然以他的境界修为自己肯定会有所注意。
“都说了我叫虞子期。”虞子期笑着回道,丝毫没有提及自家师门的意思。
其实跟在他身后的裴子添也很疑惑,为何不将自己的身世亮出,这样一来不说这座刑部大狱,即便是整座太安城也没几人敢拿他怎样。
但自己却看得出对方却是有意隐瞒身份。
“阁下这般境界修为为何偏偏站在东宫那边?”秦鸾一边提防着他手上的动作,一边试探性问道。
虞子期闻言淡淡一笑,他轻嗅这里浓郁粘稠的血腥气,然后饶有兴致地反问道:“难道要我站在秦王李济民这边?”
“行了。”虞子期显然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说道:“我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按照你们世俗的说法礼尚往来这次该换你把路让开了。”
秦鸾闻言摇摇头,拒绝道:“抱歉,我答应过秦王殿下一定要看守住裴子添,我绝不会眼睁睁放他离开。”
“放肆!秦鸾你找死不成?!你知不知道这位前辈是...”裴子添面带愠色喊道。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看着裴子添脸上红肿起来的掌印,虞子期一改脸上的笑意,眼神冰冷地说道:“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得死在这里了!”
裴子添咽了口口水,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连应是。
“既然不让,那就只能死了。”虞子期转身看着忤逆自己的秦鸾,杀意凛然道。
刹那间,半座刑部大狱颤动摇晃,沙石簌簌作响。
秦鸾看到看到这一幕后神色凝重,对方还没有出手就已经有如此动静。
“在我面前还敢分神?”虞子期嗤笑一声,体内灵力如同大渎之水磅礴喷涌而出,转瞬间一股厚重的灵压在整座大狱深处弥漫开来。
在他身后的虞子期面对那股强横至极的灵压有苦难言,只得运转体内气血之力不断抵消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灵压。
饶是如此只是以磨根境的武夫修为对上硬撼这股灵压还是让他脸色苍白身躯微颤。
察觉到身后裴子添异样的虞子期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只是保证要把他活着带出大狱,至于是身上轻伤还是身负重伤可他可不在乎。
秦鸾身为炼骨境的武夫,而且在炼骨一境打熬了多年,眼下情况自然要比裴子添好上许多。
“已经登堂入室的武夫就是不一样。”虞子期屈指轻弹剑身,三尺青锋发出“叮咚”之声,如轻咽泉流,说道。
只是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不见,等到在出现时已经来到了秦鸾身前半丈处。
“不过也仅仅是不一样了。”虞子期面无表情地说道。
旋即一剑举起继而重重斩落。
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剑,秦鸾神色一振,手中双锏交叉,体内的气血之力不断冲刷着百骸血脉,如同大江大渎一次又一次叩响重塞城门,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