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兴趣缺缺,但还是应道“什么牌印?” “一块黑色的牌印,乱七八糟的纹络,中间有一个玄字”沈清寒回忆道。 被沈清寒握着的手忽然收紧,苏挽歌音调提高了一分,“什么牌印?你再说一遍” 沈清寒有些疑惑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俊眉微挑,回身看着她,“怎么了吗?” “你再给我描述一下那块牌印” “黑色,有许多交缠的纹络,中间有一个玄字,这牌印有什么问题吗?”沈清寒见她面色紧张,他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苏挽歌有一瞬间的眩晕,闭眼缓了一下。沈清寒生怕她倒下去,赶紧将她拉入快中,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苏挽歌的头靠在沈清寒的肩膀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满目疮痍,苦笑一下。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红衣倾世对她的事了如指掌,怪不得渊远会踮着脚走路,怪不得渊远的剑会失灵,怪不得每次遇到红衣倾世不染都不在,因为……“渊远”就是红衣倾世。 所有的事绝非偶然,都有“渊远”在背后推波助澜。 为什么渊远要垫着脚走路?因为被红衣倾世上身了。 鬼上身有两种方式,一为生魂直入躯体,直接操控躯体,可这样容易使躯体原本的主人魂魄散去,不便长期控制,且也易损伤鬼者。二为躯外控制,即鬼者用自己的脚托起生者的脚,像操控木偶一样操控生者,既不伤鬼者,也可使鬼者长久的控制生者,连能判定所有鬼魅的红剑也可被糊弄过去。这就是为什么渊远踮着脚走路的原因。 为什么玖琉剑会失灵?因为剑不是他的,生了灵的剑不会再认第二个主人,但使用剑的人确实是剑的“主人”,所以玖琉剑才会偶尔失灵。 为什么不染每次都会在她和沈清寒遇到红衣倾世的时候因为各种事而不在,且是掌门下的命令。因为不染是青狐,能记一种气味百年的狐,与“掌门”共事了这么多年,怎么不会一眼就认出来。而“掌门”也正好知道不染是青狐,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认出自己来,支走他便是最好的办法。 若不是沈清寒今天提了这一句,她可能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拍了拍他的背,抬起头来,“没什么,就是有些乏,回去吧” 沈清寒察觉到她话里藏着什么东西,可当下也不好追根究底的问她,面色担忧的看着她,“嗯,也好,我背你走” 苏挽歌也没什么好忸怩的,很是顺畅的爬到了他的背上,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着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 两人便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半段山路。 忽然,苏挽歌出声道“回云清吧” 沈清寒行走的动作停了一下,假装无意的问道“回去做什么?”……在这里不好吗? 她低低说道“这不是平时,云清的峰主一直待在玄远也不好,峰中还是得有个顶梁柱在,我是他们的师尊,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扔给徒弟,你不是也说只是小病而已吗?回去休息也不不是一样的吗?还是你骗我” 沈清寒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没有骗你……只是小病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就回云清吧”苏挽歌道。 “好”看了一眼云清峰的方向,沈清寒缓缓答道。 人世间最无奈的一种形式,就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互相欺骗着。 回峰中小憩了一天,便传来震惊仙门百年的消息红衣倾世向百家仙门宣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个仙门人心惶惶,连民间也人人自危。 夜晚将至未至,厚厚的云一团一团的塞满了天空,几缕藏阳之光拼命的从里面挤出来。余光一整束的照下来,夹杂着高山的气息在里面,将小亭和小停里的人影拉得老长。 苏挽歌光着脚坐在小亭里,用一条红色的丝带随意的把头发束在脑后,松松垮垮的的穿了一件青衫,暖黄的光细细的铺在上面,扫去了些脸庞上的病态,增了几分看破人间的释然。 ------题外话------ 如果可以的话,投个推荐票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