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蛤蟆眼很不习惯地抓了抓裤兜旁边的布料,躲闪着郑执投来的目光,“干嘛那么看着我?我脸上有金子啊?”
郑执摇摇头,“没金子,就是闪着智慧的光辉。”
“你说我说得对?”难得的肯定让老爷子受宠若惊,似乎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个老头有了和人好声好气说话的经历。
蛤蟆眼老大爷的问题最终并没等来郑执的回答,这也和他为人处世的一贯风格相符——在弄清事情的前后因果关系前,他不会急于表态或者下结论,这次也一样,并不着急表态的郑执把大爷领去了杨奎安之前的家。
才出过事的房子此时门大开着,亮着声控灯的楼道里,掉渣的墙面在昏黄的光晕中起伏连绵地好像暴雪天才有的厚厚的云影。
估计是后期排查工作告一段落的关系,此时的房门紧闭,除了一根横亘在门前的警戒线彰显着这间房的特殊外,这里和这整一栋楼的其他住户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来前郑执在同事那边提前拿到了钥匙,轻车熟路地开锁进屋,随着咔嗒一声开关响,飘着灰尘的房间就乱糟糟地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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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这里的住户说,自从杨奎安失踪后,这间屋子前前后后换了几个租户,可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些租户并没在这住多久,时间长了,这房子有些邪门的说法也就就此传开了,房东试图解释,可架不住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大嘴巴的宣传员,秉着不利己就不利人的初衷,没捞到好处的他们身体力行地让每一位试图过来租房的租客了解了这户房子的前世今生。
总之一句话,吴英为什么要选在这样一栋“闹鬼”的屋子藏身,还在被发现后直接轻生,里头的门道郑执是真的想不通。
借着门厅里铺设的纸板,他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转了一圈,回头时发现一贯爱看热闹的蛤蟆眼竟没跟进来,而是选择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看。
“你看什么呢?进来啊?还是说你怕?”说到怕郑执就不理解了,不是说这个有双蛤蟆眼的老头和杨奎安的好邻居吗,怎么这会儿让他进杨奎安住过的房子他倒怕了?
“你不会也信这里有鬼吧?”郑执一边说一边立了立眉毛,记得才到龙头岗的时候,他只觉得这里无赖多,可这会儿看到无赖也信鬼神,而这鬼神还极有可能是他的“老伙计”,郑执就觉得既无语又好笑。
好不容易才把冷笑的嘴角压下去,他这才转过身继续在屋里转悠,转悠的同时还不忘嘲讽:“怕就别进来,你站那儿我说什么你也听得见,就是不知道那个成天被你口口声声说是好朋友的杨奎安看见他的老伙计胆小害怕不敢进来看他会不会伤心。”
“我哪是怕他!”
蛤蟆眼不傻,几句下来就听出来郑执的话里有话,梗着脖子开始反驳。上了年纪的嗓音自带一种干哑,用力过猛的关系,中间还爆出来一个破音,这让本就激动的他脸瞬间红了起来。
但此时的郑执却早转身开始在房间里转磨磨,压根儿没了搭理他的意思,气得蛤蟆眼只能干瞪眼就是没有反击的空间,就这么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一狠心一跺脚,干脆学着郑执的模样也踩着那些一用力就咯吱咯吱响的板子进了屋。
记得他上次进这扇门的时候,老杨还在,那时候的房子不比现在干净多少,但明显要宽敞多了,就拿客厅来说吧,老杨住那会儿也没这个大立柜,更没这堆得像山一样的箱子啊。
“真暴殄天物啊,好好的房子成了杂物间,驱驱鬼不就能照常用了吗?”
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的蛤蟆眼看着迎面过来的目光,当即尴尬地蹭了蹭起皮的嘴唇,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再多的解释也架不住言语内容的真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