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是问您关于母亲的事,”秦宴风眉眼淡淡地打断他,“你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现在我长大了,我的事,您也不用管。”
回了二楼房间,他关门反锁,原地站了十多分钟,才解开衬衣光着上半身去储物柜里摸出一包烟,递到嘴边又突然停住了。
烟盒旁边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糖。
他垂眸看了会儿,咬着烟去了浴室。
沈满知的电话打来,他正面无表情地清洗带血的池子,看到来电名字,神色才柔和几分。
他夹着没点燃的烟,慢慢吸了口气,接通,唇角微扬,“知知。”
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秦德扬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阳台,刚好看到前院路口黑色宾利的车尾。
他转身去了隔壁书房。
地上的狼藉还没有收拾,装着长鞭的木盒也放在书桌上。
“二哥来了。”
老爷子一个人沉默地坐在轮椅上,没应,只是微垂的头有轻微的转动,“阿宴长大了。”
秦德扬轻叹,“我有时候猜不透您在想什么。”
老人抬头,沟壑纵横的额纹下一双深陷的眼,“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
“为了秦家表面上的祥和,选择伤害至亲的人,您得到了什么?”
“表面的祥和......”秦显国呢喃,抬眼静静看着他,“德扬,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后果,一旦牵连进去,秦家面临的,是彻底清算。”
秦德扬眉梢轻蹙,“当年的事......”
秦显国却缓慢闭上了眼,“不要过问此事。”
秦德扬离开书房,看到等在一旁的耶叔,“带他去休息吧。”
“少爷。”
他侧身,看着耶叔走上前,“老爷不希望您参与这件事。”
秦德扬还没做什么,老爷子就已经叫人替他传话了。
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严重到牵扯出来,秦家会被彻底清算的地步,为绝后患,所有想要参与此事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这也是老爷子一直不愿和他说的原因。
秦德扬神色淡了几分,“所以他默许了那些人对阿宴的追杀,是吗?”
耶叔愣在原地。
秦德扬唇角勾出一丝轻嗤,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