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噬魂箫鸣与寿元魔功(1 / 4)

天牢洞房夜。

沧澜界大炎王朝的天牢深处,本该是阴冷潮湿、弥漫着铁锈与霉味之地,今夜却被一抹诡异的红绸强行染上喜庆。

第三间囚室被临时改作“洞房”,雕花喜床是从东宫直接搬来的,红木床架上缠绕的红绫却沾了几点泥污,与铺着的大红鸳鸯锦被格格不入。

“圣女……你、你也太主动了吧!等等……”

李威躲在帐内乐开了花,看着厄运罗盘每一秒钟气运值在增长,马上就要突破3000点了,说不定能彻底治好他的大道之伤,更进一步,扯开第一道枷锁也不是不可能。

喜床剧烈摇晃着,床腿撞击青石板地面的声响沉闷又刺耳,像是要把这地牢的死寂都撞碎。

帐幔被掀开一角,露出大皇子李威半张带着戏谑的脸,他身上的贴身衣物领口散开,露出脖颈间几道浅浅的抓痕,却半点没有新郎的羞涩,反倒满是玩味。帐内传来的“娇喘”软糯得刻意,仔细听便会发现,那声音里没有半分情动,只有李威僵硬的伪装。

隔壁囚室,龙啸云被铁链锁在手术台上,玄铁镣铐深深嵌进他的手腕,渗出血迹。

他本该是苍岚宗最受瞩目的圣子,白衣胜雪、剑骨天成,此刻却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汗水的额角。听到隔壁欢好声,再夹杂着李威几句污言秽语,他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血液从指尖溢出不自知。

“师姐……”龙啸云喉间溢出一声嘶哑的低吼,眼底布满血丝,像是要燃起火来。他想起还在宗门后山与叶青寒论剑,师姐白衣飘飘,说要与他共证仙道巅峰,可如今,却要在这肮脏的天牢里,被大皇子挖骨。

屈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悔恨与愤怒在他胸腔里翻涌——他是气运之子,为什么会落入这般境地?为什么他身边的赤炼仙子怎么会那么强,什么大皇子这个废物都可以折辱他,这不应该他很不甘心,他天纵之才怎么会这样?

“师尊,救救我!”龙啸云的声音带着哭腔,又猛地攥紧拳头,“不!不对!我才是天命所归,这一切都不该是这样!”他周身的灵力开始紊乱,黑色的雾气隐隐从他丹田处溢出,那是入魔的征兆。

就在这时,一声轻叹在空荡的地牢里回荡,清冽如寒泉滴石,瞬间压下了隔壁的喧闹。龙啸云胸前的玄铁戒指突然泛起微光,一道淡紫色的灵魂虚影从戒指中缓缓飘出,虚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将地牢的阴冷驱散了几分。

那是一道绝美的女子身影,一袭月白长裙在虚空中轻轻飘动,裙摆上绣着的星辰纹路似有流光流转。她面容清冷,眉宇间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沧桑,周身的气息缥缈难测,既没有修士的灵力波动,也没有魔修的阴邪之气,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灵魂威压。

“徒儿一时的成败不足以定输赢。”女子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目光落在龙啸云身上时,才稍缓了几分寒意,“啸云,武道路漫漫你要往远处看,唯有不盯着脚下的泥泞,才能走得更远。”

她便是星落,龙啸云的师尊,一个在五百年前便已“身死”,却以灵魂形态存活至今的神秘存在。

星落的灵魂虚影刚一出现,隔壁那摇晃的喜床便骤然停止了动作。帐幔被猛地掀开,李威顶着一头散乱的发髻探出头来,脸上还有吻痕,他戏谑瞬间被惊恐取代,他指着星落的方向,声音都在发颤:“闹、闹鬼了!护驾!快护驾!”

一道红色身影从帐内掠出,赤炼仙子一身红衣似火,裙摆上绣着的众多异虫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她手持一根玉箫,箫身通透如血色玛瑙,挡在李威身前,目光凝重地盯着星落的灵魂体:“好强大的灵魂力……这就是龙啸云的依仗?”她语气里没有丝毫慌乱,显然早有防备。

李威麻利地扯过一旁的外袍裹在身上,眼神却在快速打量着四周。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