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文谦科考(1 / 2)

苏蓁抬眸看他:“为何想去陕北?”

“陕北土地贫瘠,百姓苦。”苏文谦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我想为他们做些实事,就像姐夫当年在边关保家卫国一样。”

苏蓁心里一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姐姐支持你。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秦辞这时握住苏蓁的手,指尖温热:“有这份心就好。将来我在朝堂上为他铺路,你们姐弟俩,一个在朝,一个在地方,定能做些大事。”

时间一晃,就到了冬日。

秦王府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氤氲出暖融融的雾气,檐角的冰棱正在被下人们一排排的清除。

苏文谦听着外头的声音,捧着一卷《春秋》坐在窗边,时不时的皱眉。

安安裹着厚厚的狐裘小袄,正趴在地毯上玩秦辞练他雕的小木剑。

奶声奶气地哼着不成调的哼哼哈嘿,时不时抬起头喊一声“舅舅”,惹得苏文谦弯了弯唇角。

苏蓁坐在榻边,正在研磨药材,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可是国子监的功课遇上了难处?”

苏文谦回过神,合上书卷,起身走到榻前,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姐姐,我想参加明年的春闱。”

这话一出,暖阁里霎时静了静。

安安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歪着小脑袋看他,苏蓁手里的针线顿了顿,抬眸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笑意:“想考进士了?”

“是。”苏文谦点头,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笃定,“国子监的课业已近尾声,周先生也说我功底扎实,不妨一试。

再者,我也想凭自己的本事,谋个前程,也好让爹娘安心,让姐姐和姐夫不必再为我费心。”

秦辞恰好从外间进来,闻言挑了挑眉,走到苏蓁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安安的头,看向苏文谦:“这想法不错。春闱在即,你打算何时开始备考?”

苏文谦道:“国子监下月便会放年假,我想趁着这段时日,闭门苦读。周先生说,春闱考的是经义、策论、诗赋三科,经义我已烂熟于心,策论还需多揣摩时政,诗赋则要多练笔。”

苏蓁放下药材,起身走到他面前,目,道:“既然决定了,便放手去做,笔墨纸砚、孤本典籍,你缺什么只管开口,我让秦辞让人去搜罗。”

秦辞颔首附和:“策论讲究针砭时弊,我这里有不少近年的朝堂奏折和各地的民生卷宗,你拿去看,定能有所裨益。”

苏文谦心中一暖,对着两人拱手作揖:“多谢姐姐,多谢姐夫。”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机会,全靠苏蓁和秦辞的照拂。

从前在书院,他只能借着昏暗的油灯苦读,虽也有良师指点,可终究没有这些实打实的经验来的重要,若是再不争气,未免辜负了这一番心意。

转眼便到了国子监放年假的日子。

苏文谦搬进了西跨院的静室,从此便过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日子。

每日天不亮,他便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熹微晨光诵读经义,直到日上三竿,才停下稍作歇息,用过早膳后,便埋首于策论的撰写之中。

秦辞送来的卷宗,堆满了整整一个书架,从江南的漕运利弊,到陕北的边防空缺,再到京郊的农桑赋税,字字句句皆是民生疾苦、朝堂考量。

苏文谦读得格外认真,常常一看便是几个时辰,遇到不解之处,便记在纸上,等秦辞下朝回来,再虚心求教。

秦辞也乐得指点他,常常拿着他写的策论,逐字逐句地修改,告诉他哪里的观点过于稚嫩,哪里的建议不够周全,哪里的措辞可以更显锋芒。

“策论之道,不在辞藻华丽,而在言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