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就剩下个小姑娘,先皇可关照的很。
皇帝把伏冬送来,真是拿捏了太后,待人要是严厉,难免让人议论太后不念旧情……
亲厚待人……她真亲厚不起来,伏冬是皇帝的人啊。
这段日子,太后只能打发她在殿外做些琐事,贴身伺候的事,还是由信任的宫女来。
可伏冬没少给她“添乱”,管的下头宫女不敢冒头, 太后每次有个轻举妄动,她都能很快发现。
像这次,要不是伏冬去查,巡逻的侍卫哪儿那么容易发现不对?
“是。”伏冬应了声,就出去了。
她一走,太后就气得又是一阵咳嗽。
宫女忙跪下。
“太后娘娘息怒,是奴婢不好,找的人办事不谨慎。”
太后摆摆手,她心知肚明,怪不得她。
伏冬将人管的如铁桶一般,好不容易撬开个口子,可找的人,以前没做过这种事,难免露馅。
说来,这都是皇帝的算计,皇帝是想把她架空吗?
太后捏紧了手,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凸显。
有些保养,在岁月面前到底是不起作用的。
“扶哀家去佛堂。”
宫女忙爬起来,小心翼翼搀扶太后。
慈宁宫的佛堂,倒是存在许久了,似乎上头几位太后,都喜欢礼佛。
事实上,哪儿是尊崇佛法,不过是身在太后这个位置,和“孤家寡人”也不差什么。
不能像寻常人家,儿孙绕膝,同在皇宫,皇帝皇后能初一十五来请安,就是孝顺了。
请安也不过小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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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困在这深宫中,又没有能说知心话的人,总要有精神寄托。
除了这个原因,就是身为太后,哪怕地位尊贵,也总有想要而做不到的事。
人力做不到,总是想要求神拜佛,希望神佛帮忙。
佛堂不大,正中间供奉佛像,往前是摆放整齐的贡品和香炉。
太后独自进了佛堂,宫女从外面将门关上了,并守着门口,目光清冷。
太后上了香,却没有跪拜,她抬起头认真盯着佛像,像是打量、审视、衡量……
而佛像的眼中,太后半张脸在阳光下,白皙但阴狠,另外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叫人看不真切。
太后在佛堂待了小半个时辰再走。
夜色渐浓。
伏冬有条不紊安排宫人们忙活,有人捧了鲜花,有人提着热水,有人拿着布巾……
这都是要伺候太后沐浴的。
等准备齐全,不出意外的,伏冬就被打发了出来。
她没有怨言,安静守在门外,只是,没过一会儿,她捂着肚子,面色有些发白,额头渗出汗水。
她强忍着不适,朝不远处招招手。
一个小宫女忙跑过来。
“你替我守着,我离开一会儿。”
小宫女见伏冬姐姐,理解的点头,认为她是要去方便。
伏冬面色发白的走了,步伐有些快,一看就是难受极了。
她穿过花园,又是几个转弯,已经到了佛堂附近。
伏冬躲在一棵树后,守着佛堂的老嬷嬷住在西屋,油灯还晾着,显然人在里面。
“啪嗒!”
一个石子精准的打灭了油灯。
屋里传来老嬷嬷疑惑的声音:“忘记关窗了?今天外头有风?”
紧接着是“嘎吱”一声,从院子里传来。
老嬷嬷顾不上油灯了,忙出来,朝着佛堂进去。
却见佛堂的门开了一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