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到闻絮的身上,“断药之后,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闻絮回答。
“好,”闻老爷子点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来,我同意给行之断药三天。”
听到这个回答,傅北山和郑阮皆是一愣。
两人谁也没想到,傅老爷子竟然会同意这种荒唐的决定。
“爸,您就不怕害死行之吗?”郑阮几乎是怒吼着出声,“您不能这样代替行之来做选择的,若是行之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也不活了!”
傅老爷子按了按太阳穴,转头看向儿子儿媳,语重心长的开口,“行之本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该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卧室之中,连翻个身都成了奢求。”
说到这里,傅老爷子顿了顿,眼眶有些微红,声音也带了些哑,“更何况,行之还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多抱负没有实现,难道你们两口子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床上度过余生吗?”
现在这种状态对于傅行之来说不亚于一种酷刑。
一种比死还让人窒息的酷刑。
闻言,郑阮和傅北山瞬间语塞。
身为父母,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们明白,若是傅行之现在有意识的话,他也会跟傅老爷子做同样的选择。
傅老爷子的话还在继续,“既然絮絮现在是唯一一个能救活行之的人,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呢?难道你们忘记,徐大师的话了吗?”
徐大师的话?
郑阮和傅北山的耳畔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徐大师的话。
他说:
傅三爷命中早有一劫,若是能娶到八字相和的天定贵女以喜冲之,便能化险为夷。
难道,闻絮就是那个贵女?
想到这里,傅北山深吸一口气,握紧郑阮的手,“阿阮,咱们,咱们就赌一次吧......”
郑阮红着眼眶,“不,我不同意。”
闻絮才是十九岁。
她不能把儿子生死交给一个黄毛丫头。
傅北山一字一顿:“若是行之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他赔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傅北山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赌一赌。
总比让儿子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受罪强。
郑阮一愣。
语落,傅北山看向闻絮:“絮絮,行之就拜托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闻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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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和傅氏夫妇离开后,闻絮便来到卫生间开始卸妆洗漱。
卫生间和更衣室相连。
此时更衣室内除了傅行之的衣物外,还有一半的衣服都是给闻絮准备的。
另外。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还准备了几套未拆封的大牌护肤品和洗漱用品。
洗完澡,闻絮抹好身体乳便往卧室内走去。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衣,真丝质地,衣料有些薄,映衬得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尤其撩人。
虽然现在房间内有两个人。
闻絮穿的很是随意,毕竟以傅行之目前的状态,也不能睁开眼睛看她穿什么。
婚房以前就是傅行之的卧室,一共100多平,虽然被布置的非常喜庆,但整个室内装修都以灰白为主,床的右侧便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前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靠右手边还有一整面的嵌入式玻璃柜子。
柜子里摆放的全是奖杯与奖牌。
还有很多专利证书。
再往下看,便是傅行之从小到大的毕业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