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小时。
若说一天中最不开心的,就是运动的时候,每天都有萧厉。
明明是工作狂霸总人设,奇了怪了,每天下午四点,一准能踩着点进病房。
叶沉沉借着喝鸡汤的动作遮住自己小半张脸,白眼翻到碗里去。
姜依斐看到儿子还挺开心,“萧厉,你来了。”
萧厉淡淡地点头:“她每天四点要下楼活动!”
解释了自己来的目的,也说明白了等下不能陪母亲的原因。
一箭双雕。
叶沉沉想给他鼓掌。
姜依斐:“每天都这样吗?”
“运动很好,但不能过量,现在沉沉的身体适合吗,你问医生说的清楚吗?”
萧厉点头:“说清楚了。”
他看重孩子的心,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现在叶沉沉的话是圣旨,医生的话是懿旨,他不但要听,还认真的记住每一个字,回家躺床上都要细细回味一遍的那种。
不过就是,圣旨平常很少下,他一般听不到。
关心则乱,姜依斐站起来,“我再过去看看!”
总觉得女人生孩子这事,还是女人与医生沟通起来比较方便,而且细心,不会漏掉任何细节。
叶沉沉听话,想拦,一个单音节尚且没有发出的时候,姜依斐已经匆匆的卷起一阵风,出去了。
萧厉对此倒是没有话说,多一个人关心叶沉沉,他挺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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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单手落在叶沉沉身后,“现在出去?”
一个周了,该习惯的都已经习惯了,萧厉从一开始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样子,变成现在这个,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驾轻就熟的男人。
叶沉沉对此,从一开始的排斥,渐渐接受,大事都已屈从,又何必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他愿意搭她一把手,大多时候也的确给自己带来了方便,为了孩子到出生一直不受罪,就认了。
叶沉沉下床穿鞋,两只手将将杵在床沿,鞋子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拎到了眼前。
“萧厉,你真的不用做这些!”
何必呢,该造的孽已经是现实,就还保留以前高冷的样子,真没必要再为她做什么。
洗衣做饭摸头杀,现在居然还要提鞋,真的,不适合他,不要再这样了。
萧厉不置可否,半蹲在床前,有力的大手轻勾,将她不大的一双脚握在掌心,手腕用力,柔软的平底鞋完美的与脚契合。
又这样,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能像没听见似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对,他就是那种性格呀,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听谁的劝。
叶沉沉冷冷一晒,说不通,不说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叶沉沉从一开始萧厉要搀扶的时候就发火告诉他,她怀孕而已,不是废人,让他不要靠近她。
之后一周,他每天来,但真的,每次都是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有状况随时帮忙,但正常的时候又绝不会碰到的地方。
叶沉沉和萧厉,一前一后搭电梯下楼,已经进入晚秋,城市里到处漂悬着落叶,医院的小花园,大概院方试图让这个生命来来往往的地方更多活力,园子里许多叶沉沉不认得的花,竞争似的开放。
和往常一样,叶沉沉几乎没话,而她不讲,萧厉也未曾主动招惹她。
现在一切以孩子为主,她似乎变成王后,能不给自己添堵,大家绝对都不来。
即便萧厉也一样,除了外出时他必须陪着,平常时间他连病房都不会去。
“那是金花茶!”
叶沉沉和平常一样,沿着花园散步,视线突然被几株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