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温宁紧紧拿着刀,一边喊救命一边拼命和他僵持。
直到温宁筋疲力尽之时,几名警察及时冲了进来,将那男人制服住。
温宁被带回警局问话,做完笔录之后,她坐在警局冰冷的椅子上,一旁的女警姐姐满眼担心又心疼地安慰她,
“妹妹,你想通知哪位家属来接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记得吗?”
温宁心有余悸地坐着,身上的睡裙被膝盖的鲜血染了一大块,她白着脸看向女警姐姐:“我…我自己可以的,可以不要通知家属吗?”
“你这个情况,你一个人我们没办法放心你走出警局的,况且你膝盖上的伤也很严重,要在家属陪同下去医院急诊科包扎的。”女警敏锐地意识到温宁排斥爸爸妈妈这个词儿,
“你还有别的家人吗?能尽快赶过来的?”
温宁摇了摇头。爷爷奶奶在乡下,她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同事或者朋友也可以的。”
朱娇远在琼省,她进的新公司,同事都还不熟。
温宁细数了一遍,好像只剩下邓科和陆蔚然。
十分钟后。
陆蔚然风尘仆仆地赶来,大步冲进警局的时候,正对上温宁那双眼眸。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裙,身上披着不知道谁的警服,膝盖上的伤称之为皮开肉绽也不为过,直到现在还在出血,染得那块睡裙红得刺眼,妖艳。
小姑娘就那样身形单薄地坐在那儿,俏脸上一点血色也无,眸中雾蒙蒙的,不知道忍了多久的眼泪。
如同一株无枝可依的菟丝花,柔弱又无助。
陆蔚然大步走过去,薄唇紧抿,眉眼攀上从未在温宁面前出现过的凉薄冰冷,用身上的毛呢大衣将她整个裹起来。
陆蔚然把警服还给了女警,又回答了女警的问题,一手抄起她的腿弯,一手揽住腰身就把她抱了起来,离开了警局。
温宁被他放进后座,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强忍着眼泪,“麻烦你了陆医生。”
小姑娘嗓音都在颤,第一句话跟他说的是麻烦了,陆蔚然甚至都能猜到她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只能给自己打电话的情景。
陆蔚然心揪着疼,从没觉得有一刻会让他都呼吸困难。
温宁极力让声音平稳:“可能还得麻烦你…”送我去一趟医院包扎。
没说完,她就被眼前男人按进了他温暖又宽广的怀里,又被他用毛呢大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能听见他胸腔中砰砰的心跳声。
他胸腔震动,嗓音低哑:“哭出来,乖。”
温宁再也压抑不住,陷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抽泣起来。
她隐忍的哭声听得陆蔚然心里难受,更感受到自己胸前衣物越来越明显的湿意,轻拍她的背:“不怕,我在。”
陆蔚然像是整个人都有魔力,声音低哑又平稳地传来,铺天盖地的木质香一点一点驱散她的寒气和恐惧。
她哭,他哄。
许久,等温宁平复好心情之后,陆蔚然才放开她,垂眸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眼眸,眸色越来越深。
温宁哭了以后,眼睛有点肿胀发涩,不适地眨了眨,下一秒——
陆蔚然低头,菲薄温热的唇吻去她眼角晶莹的泪。
砰…
砰…
砰…
温宁的心跳声快得好像要爆炸,她无措又期待他的靠近。
陆蔚然抬头,看向她温柔地问:“不怕,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温宁本就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刚才更是被他吻去了仅剩的理智,她呆呆地点头。
陆蔚然先带她去了湘医大附一挂急诊。
急诊医生是上次见过的顾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