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轰鸣声落定,柳风魂归刀入鞘。
他快步来到云凡的门前。
届时,消散的血雾里混杂着浓烈的“狂战丹”气味,令柳风魂有些炫目。在他闻到这股味道的瞬间,真气在体内翻涌,并于此间渐渐呈现失控的趋势。
柳风魂随即强行运转空冥决以掌控体内翻涌的真气,试图尽快调理平衡。随后,炫目感褪去,他也没多想,抱起此时已经深度昏迷的辛扎依玛,没有管面前这间屋子里有谁,又或者是否有谁,便匆匆离开的满地狼藉的齐寺,带她去寻医。
……
黄昏时分,古刹萧索。
好事的夜鸦乘着多事的秋风包围了这座化为坟场的齐寺,它们顺着血腥味来到这里,并争抢这一地的尸骸。ii
或许是因为齐寺的位置过于偏僻,又或是位于郊区,所以一个下午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
而那个让人总感觉不是很靠谱的面具男,便在这时踩着夕阳的余晖再次姗姗来迟。面具下冰冷的目光扫过前几日还与他交谈的三人,此刻遗留的尸骸,没有一丝情感。
其中两人已被柳风魂霸道的刀气化作血雾,仅剩下少许未被刀气完全碎解的残肢。整个齐寺只有女人的尸首尚且完整。
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血腥味里,混杂着“狂战丹”的味道,这令面具男感到有些头疼。他顺手摸出女人袖中未能及时掏出的匕首,然后径直朝云凡住处走去。
进门前,面具男看见了辛扎依玛遗落的金刀,出于好奇,他特地还捡起来咬了一口,结果把他给疼的“尼玛,鎏金的钢刀?”ii
面具男把刀丢在了原地,骂了几句听不懂的夏国方言,然后推开了云凡住处的那扇木门。随着木门发出吱吖的开合,面具男手握锋利的剧毒匕首来到云凡的卧榻前。
他没有刺出手中的匕首,似乎只是拿着这匕首用以防身。抖动的耳朵尝试捕捉着面前卧榻上云凡的呼吸与脉搏,以此判断云凡是否正如传闻中所说,处水土不服期间。
但是向来听力敏锐的面具男,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在经过片刻犹豫后,面具男鼓起勇气掀开被褥。结果发现,被褥下盖着的是堆叠起来的枕头。
云凡并不在这间屋子。
“居然真的不见了。”望着此时空荡而又血腥狼藉的齐寺,面具男陷入了沉思。“既已坐拥赤焱武士和飒部战士,为何还要再次离开。”ii
晚风中,夜鸦的争鸣声里,面具男的目光变得越发深邃“我竟丝毫没有察觉,他会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将会去哪里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细嗅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的浓烈。他从这浓烈的血腥味儿里,再次闻到了“狂战丹”的味道,刚刚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望着满地的狼藉与残留的尸骸,面具男叹息“怎么搞的到处都是这股味道,唉!还是墨国顶尖的杀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夕阳下,夜鸦鸣啼。
碎石、尸骸与血渍!
此刻的齐寺犹如一座坟场!
面具男站在这座坟场的中心,从袖里取出火折,不慌不忙。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纵火犯,又像是一个自言自语的疯子“若是被霜剑的人顺藤摸瓜可就不好了,还是一把火全烧了吧!免得夜长梦多!”ii
随后,面具男点燃了夕阳下的齐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浓沉的暮霭里。蕴含着“狂战丹”的血渍,在火星散落之时,此时犹如火油一般,推波助澜!届时,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顷刻间,便将齐寺化作火海。
……
孟简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的疼,像是一夜宿醉初醒。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竟发现自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