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胡人又不敢入水,咱们这一身的蛮力都他娘的浪费了。之前南撤的那些北方兵看着就孬,逃命比谁都快,啐~”江流儿刚说的起劲,砰的一声,姜歌乘坐的小船已经碰到了停在江中的战船。
比姜歌出发早一步的福伯和白羽已经被穿上的兵卒用大网兜住拖上了夹板,此时从船上已经放下了网兜,江流儿示意姜歌坐进网兜,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姜歌看了看从夹板抛下的绳梯,伸手一拽便跨了上去,约莫两丈的高度,姜歌双臂用力三两下就登上了夹板。船上看到姜歌动作的兵卒都情不自禁的大喝了一声“好”。
站定在甲板上的姜歌抱拳向四周拱拱手算是回应。在姜歌身前几步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白净俊朗的少年郎,少年身后有两位身材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的汉子,身穿水军都尉战甲,威风凛凛。
姜歌见着三人连忙抱拳施礼“多谢这位公子、两位将军及水军将士在此等候小子,救命之恩容后再报。”
俊朗少年赶紧如姜歌一般抱拳施礼,然后十分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双清澈大眼盯着姜歌的上身来回移动,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只手不知道在掐着什么,像极了姜歌在长安城见过的那些江湖骗子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姜歌见少年围着自己又是念念有词又是掐诀计算了半天也没说句话,弄的神神叨叨的。实在是疲惫不堪的姜歌只好抱拳问“陶公子可有看出了什么异样?”
被姜歌一问,俊朗少年才回过神,略显尴尬的抱拳说道“姜兄勿怪,小弟陶范,字胡奴,可不是逃犯,意思就是胡奴见着我就会逃命,我爹没啥学问又爱瞎摆弄,就给小弟取了这么个很有误解的名字。每次见人我光是自我介绍都要浪费不少口水。不过遇见姜兄,小弟总得解释清楚。不然姜兄因为小弟的名字以后不带小弟玩了那就真的冤枉。”
姜歌听着身前少年莫名其妙的一通自我介绍,整的有点懵,刚组织好语言准备客套时少年又说道“姜兄此行九死一生,如今终于可以休息了,船舱里都已备好一应事务,姜兄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番,等姜兄吃饱睡足养好精神之后再给小弟我讲讲一路的经历,也好让小弟涨涨见识,免得我那便宜老爹说我一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来人呐,领姜兄去船舱沐浴休息。”俊朗少年朝旁边吩咐了一声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自有一个兵卒在前带路。
姜歌也懒得过多纠缠客套,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困乏不堪了,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也是奇痒无比,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上。姜歌索性便不再客套寒暄,拱手道谢后就跟随身前的兵卒进了船舱。
姜歌走后,少年靠着船沿看向姜歌三人行来的幽深峡谷轻轻说道“刚刚仔细数了一遍,胸前三刀,后背六刀,左臂有箭伤,右臂有刀伤,腿上各有轻伤数处。且新旧不一,最新的一处是左臂的血槽,应该是弓箭擦伤。最旧的伤疤已经完好,但还是看的到印记。完完全全如果都算上的话近百处大小伤。真是一条汉子,更是猛将,来之前我听父亲说,姜家家主和父亲聊起姜歌从长安守城一直南下的遭遇,起初我是不信的,现在我才真的信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年揉了揉额头问向身旁的水军将领“李都尉勇冠三军,也上过陆地与胡人厮杀过,说说看。”
“胡人凶悍,匈奴人马战厉害,我朝骑兵数量少,战马品种比不上塞外的大马,步兵对骑兵胜算很小,前段时间在宜都我可是尝试过匈奴人的厉害。羌人灵活擅长山地丛林战,我们的斥候进入山林之后基本上有去无回。攻城战就更为残酷惨烈了,姜公子尚未及冠,以少年之躯上城头守城可谓胆气十足,能坚持三天三夜更是难能可贵。之后路见不平一人双拳杀敌三十有余,不得不说姜公子一身武艺极为出众。随后被匈奴游骑追杀,先前的几个小队尽数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