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硬邦邦的顶回来。
想想,再道:“父亲也要脸面。”
再想想,又道:“母亲也要脸面。”
又想想:“容家外祖家也要脸面,”
曾宝莲悄悄的松口气,让谢运捕捉个正着,他没有喝醉,更有一句话叫酒醉心不迷,谢运坏笑着揶揄:“如果你不要脸面,你收下她自己用。”
“这像是一句骂人的话?”
曾宝莲自言自语,瞪半天眼睛,硬是没找出这话里那难堪的要点在哪里。
旁边摆着个小几,上面有温水浸着的酒碗,不是酒杯,全是小碗的大小,谢运今天心里高兴,母亲赶到,表妹出嫁有望,他定的亲事不负祖训,曾宝莲漂亮而又坚强,非酒碗不能尽兴。
拿一个放到曾宝莲面前,一只手就把五斤的酒壶拎起,“咕咚咕咚”的两下就满,谢运笑嘻嘻:“今儿高兴,喝。”
原来这位是高兴啊,曾宝莲隐隐的生气,她还以为他在难过挡箭牌出嫁,端起酒碗就要冲掉闷气,忽然一想不对头,冷笑道:“世子的意思,走了一个挡箭牌,反正还有一个是吗?”
“哈哈哈.....对!”
曾宝莲这个气,端着酒碗作势要泼。
谢运急急的喊停:“三百两银子一坛,五十年的陈酒,两个月前从酒铺存酒的梅林根下面扒出来,跟着这里的梅树埋到这院子里,我刚知道,刚挖出来,母亲今儿也一定高兴,所以她不用酒,我喝,你也喝,给贵妃用的,武家的那个,骂你姐姐那武侧妃的堂姐,你还记得吗?”
曾宝莲记在脑海里,世子高兴要喝酒,婆婆高兴就不喝酒,觉得世子还挺有用,这酒也老贵,不泼他了,自己喝一口,醇香满口的真的不错,再喝一口,人暖和了,血脉通畅,再来上一口,押着谢运也干了,问道:“那公公喜欢什么呢?”
“你套我话,你不是好的。”谢运说醉不醉,说不醉话开始含糊,拎着酒壶,再次上演让曾宝莲羡慕的单手倒酒,嘿嘿道:“你先说,你喜欢什么,我听听还成,再和你交换。”
“你套我话,你不是好的,”曾宝莲双手抱着酒碗,忽然很想对雪高歌,她敲着额角,却偏偏想不起来应该高歌什么,隐隐的有一个曲调在脑海里转悠,她就唱出来。
“我生为男儿,傲为当世雄.....”下面想不起来,曾宝莲又敲额角,下面是什么。
“我生为男儿,傲为当世雄,当兵为国家,奋战为自己,热血洒河山,头颅抛大地,日月为我照,星辰是我魂......”谢运放开喉咙,唱的比曾宝莲熟练而且嘹亮,这种歌不需要太好的歌喉,嘹亮就是最好的音节。
曾宝莲在歌声里陶醉,大口的把手里的酒又喝完,这一碗有半斤,谢运坐在这里有一会儿,五斤的酒壶已经倒完,勤烟上来换酒,曾宝莲劝阻也忘记了,桃符看她帕子染酒,给她换新帕子,曾宝莲也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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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亭是方便冬天坐卧的,大半边用锦缎围起来,不是曾宝莲会收拾,也不是谢世子会享受,吴泰实在会巴结。
酒意暖上来,脑海也暖上来,歌声助长这气氛,曾宝莲反复的跟着唱,见到酒碗还是满的,碗边金色的云纹仿佛勾酒虫,她又是一大口,含糊着吞,含糊着问:“你怎么会唱我的歌?”
“这是军歌,傻子,这是我西疆的军歌,该我问你,你怎么会唱我的歌?”谢运窃笑,他还没有喝多,陪客像是真的酒多了。
“你傻,这是我祖母教的,是我家的歌。”
曾宝莲验证下世子的猜测是对的,他在话里是傻的,可她酒多了。
酒多能打开很多记忆,她嘻嘻道:“我祖母教的......”又苦苦思索:“不可能,我祖母不许大伯父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