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有姑娘,凭什么你五房说在前面?”
看门的人进来:“老爷,镇西侯府的姑奶奶过来了。”
族长酒意上头,笑道:“姑奶奶?十六就是接姑奶奶的日子,回来就进来,难道要我迎接?”
四奶奶也没有听清楚,撇嘴道:“这又是来抢亲事的,我先说好了,先来后到,宝莲那个丫头戴着那么多的首饰,我们家也有份。”
看门的提高嗓音:“老爷,曾学书大爷家的三姑奶奶来了,带着人和马现在门外面。”
族长酒醒大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曾宝莲等不及,已经走进来,扫一眼桌面的狼籍,和众人的狂态,他们忘记院子窄就别高声说话,她在外面全听见。
曾学书三兄弟冷着脸下,就知道和他们是白说,不提醒呢,又少什么,曾学书道:“宝莲,咱们说完就走。”
曾宝莲答应着,在一堆喝得脸通红的男人里找到族长,淡淡的先请个安:“祖父过年好。”
族长手扶着桌子,心里转得飞快,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来拜年啊,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
四奶奶飞快地道:“我们给你拜年,让你撵出来了。”
“对啊,你把我们撵出来。”
有人拍桌子:“出去!”
族长太太抹眼泪:“你还抢走我们过年的钱,把我们的家砸了,”
四奶奶拿起酒碗,对着曾宝莲就砸,周明跳起来接住,里面的半碗酒也没有泼,反手扣回去,连酒带碗盖到四奶奶脸上,四奶奶杏眼圆睁正在表示怒意,这一下子酒洗眼睛可不是好玩的,她双手捂着脸就倒在地上。
“杀人了,谢家杀人了.....”
皇帝在宫里发脾气,京都护卫取消新年假期,大家全在街上巡逻,曾家出来的人不用说是重点关注对象,现在曾宝莲后面的就有几个。
金家兄弟中的老大金标在这里,又有一个以前和金标不对的军官名叫蔡猛也在这里。
金标一把攥住蔡猛的手,拉着他走上一步,沉着脸道:“蔡将军,你可看清楚了,这是谢家杀人吗?这是诬蔑,这个人你收监,我收监?”
蔡猛心想我是来挑的你错,不是帮你的忙,清清嗓子道:“有话好说,都不要吵闹。”
一个老兵揪住他盔甲,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家少夫人这样说话,眼里还有身份吗?”
蔡猛一愣看向金标,金标对着他坏笑:“蔡将军,你想挑我的错,我也想挑你的错,你站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我家少夫人拜年来的,这个泼妇先动的手,我们不过还上一下子,你敢偏心?”
蔡猛气不过:“金标,劝你小心着,武家可还在宫门外面呢,再说你家少夫人是谁家?这里不是西疆。”
曾宝莲腾的转身,怒道:“这里确实不是西疆,正因为如此,皇后娘娘在宫里呢!”
蔡猛有些怕她,这位白天把临江侯骂的不敢说话,武家死了人跟白死一样,到现在没怎么样谢家,蔡猛先怯一步。
再听听她的话提到皇后,蔡猛惊出一身冷汗,今天为武家抱不平的,不过是没法离开武家,但凡明白的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一出手,武贵妃就倒了。
蔡猛明白了,武家未必能赢啊,他后退一步,对着曾家族长等人摆手:“你们有话说话,不许骂人,也不许动手,否则今天再闹事的,全抓起来。”
听到他这样说,曾宝莲是满意了,金标却不肯放过蔡猛,脚尖虚点着让人扶进屋,刚走到一半的四奶奶:“她呢?就这么算了。”
曾昌冲过来:“曾某乃是朝廷命官,你们想怎么样......”
金标虎虎侧身,一个巴掌打得曾昌倒地,翻了两个跟斗,骂道:“我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