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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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宝莲回头看看,并没有阻止,嫁进谢家十几年,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早就心知肚明,而公公镇西侯时常的单独带着谢御出城,曾宝莲一声也不会问,是谢御自己回来吹大牛:“祖父巡营没有御哥就不行。”
容氏去年还说谢润到了学女红和当家的年纪,时常为女儿疯跑斥责她,曾宝莲就想让孩子们也听一听,权当长个见识。
这样的见识,在她七岁八岁的年纪,可无处寻见。
七老太太上了年纪,按说起早睡晚,可今早起的太早,不到四更就起来,她兴奋的要看庆典,马车颠簸仿佛摇篮,老太太一觉睡到马车停下,迷迷糊糊的问同车的媳妇:“到了哪里?”
秀娟也在这个车上,闻言甜甜地道:“祖母,咱们现在是路上,宝莲姐姐带着咱们去她家呢。”
七老太太婆媳都是脱口失声:“胡说,西疆那么远怎么去得?”
秀娟笑道:“祖母,这不是已经走了吗。”
七老太太说着下车问问宝莲,她还有地要种,家里还有一些银钱,她得回家去。
曾宝莲出现在车外的时候,一个字不少的听到耳朵里,她拉开车帘,亲亲热热的道:“七祖母,秀娟说的没有错,你们全家是跟着我回西疆,不过,可不是做客,从此就在那里安家了。”
七老太太干瞪着眼说不出来话,脑海里转动着她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业。
曾宝莲手指后面的车:“那里是行李车,您家里的细软全在呢,是秀娟开的单子,她让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
秀娟很得意:“钥匙也是我给的。”她对祖母的腰间嘻嘻地笑。
这里挂着钥匙,可是秀娟和祖母睡一夜就到手,怕七老太太起疑心,另外拿一串曾家其它房间的钥匙挂上,黄铜钥匙的表面都差不多,微小的地方不一样,七老太太就是年青时的眼神也看不出来,谁会没事数钥匙上的不同呢?
七老太太的儿子从后面车上过来,他听过也是震惊,当他知道他坐的不是行李车,而就是他家自己的东西,七老太太的儿子名叫曾远,大跑小跑的回车里看。
夜里出门他没看过,现在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认。
“母亲,真的是咱们家的东西,你在乎的几份儿都在。”曾远人还蒙乎乎的。
七老太太婆媳和他相对着一起发蒙。
秀娟见到没有话说,更加的自豪:“还是二姑娘的主意高,她说请我家去玩,我说家里大人不答应,二姑娘说她请的就是咱们全家,她说我千万别说,她带着咱们走就行了,我说家里要准备行李,她就出这样的主意,还问我祖母喜爱哪样,全拿上,免得祖母上路后不放心。”
秀娟和谢雨霖差不多的年纪,可是什么也不怀疑,她知道二姑娘和堂姐曾宝莲对她好就行了,谢润和谢御也喜欢带上她玩,这就足够秀娟愿意去。
人离故乡难,七老太太还没有哭呢,曾远哭的稀里哗啦:“做客也要讲一声,我家里的地可怎么办,这几年东西贵,因为我们自己种地才算没多花冤枉钱,这马上就要秋天,就要收庄稼......”
谢雨霖叉起腰:“跟着我嫂嫂,你们只管放心。”鲁康,谢润谢御也纷纷的声援母亲,秀娟骨嘟起嘴,父亲哭让她不敢大声,小声地道:“姐姐说管我们吃用。”
“堂兄只管放心吧,我公公主管西疆,还怕没有你的地种?再说我若不带上你们全家,将来这里打起仗,我在西疆难以安心。”曾宝莲被儿女们夸得满面红光,说的声声入耳。
这些话确实入耳朵,随时会有兵马攻打三王的话,这几年天天都传播,曾远猛的抬头,对啊,如果他们不走的话,万一三王自己打起来,或者和外省打起来,小命都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