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冀地问道:“我知道妹妹管我们吃用,可是这不是常法子,能到西疆给我租几亩地种吗?我们夫妻能养活全家。”
谢润笑眯眯的走上来:“堂舅请放心,西疆的地太多太多,你要哪块就给你哪块。”
曾远看看谢润的小脸儿,再看看曾宝莲的笑容,他暂时的放下心,打仗这把悬在头上的剑比什么都管用,他吁一口气:“成啊,家里细软都在,我们跟着你们去。”
七老太太这年纪也知道说不定哪天打仗,她和媳妇再无话说,这一家子算是说通了。
曾宝莲又去见左秀芬家,这一回谢御上前,八岁的小哥儿说得头头是道:“路费母亲出,到地方给你们新房子,我们西疆的物价可是很便宜的喽。”
左秀芬的公公叹息:“唉,打仗!”然后就全家谢过曾宝莲,曾宝莲又对着其它人家走去,她的父母伯父们“哄”出京一些知己,还有张家带走半条街,她得过去看看能不能说服。
目前曾宝莲走远,左秀芬的婆婆不乐意道:“当家的,虽说他们把咱们的细软也拿来,可这算偷着拿的,这总是透着不怀好意。”
左秀芬的公公对妻子不悦:“你懂个屁!镇西侯这是偷摸着离的京,接下来谁要打仗,就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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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秀芬的婆婆傻眼:“那这京里可要遭殃了,这东西得卖多贵?”她哭道:“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什么也吃不起了。”
“所以曾家姑奶奶把咱们搬出家,还带上全家,把你的细软也取来了,你还抱怨什么!人家没把秀芬留在京里垫死人背,你就偷笑吧。”
左秀芬的公公又是几句斥责,骂的左秀芬婆婆不敢说话,他又道:“你们是没见过,我跟着叔叔从关城一路逃难,前面一个月没粮没水找不到路,走不出那个关城,后来叔叔说从此住在京里,京里不打仗啊,谁知道......”
左秀芬婆媳都知道公公不是京里人,问他是哪里人,他一直不肯明说,现在大约的明白了,左秀芬心里甜滋滋,宝莲真好,当婆婆的露出惭愧:“原来是这样的,当家的,我是没有你懂,等下见到曾家姑奶奶,我给她赔个不是。”
左秀芬的公公出神想心事,没有听到,他自顾自的说下去:“西疆虽是关城,可是有二十个城池,不会个个都打仗的,细软还在就好,咱们家到那里做个小生意种几亩地,重新过日子吧,如果西疆也打起来,总比从京里去别的地方要方便。”
左秀芬的儿子想不了这么远,问道:“为什么从京里就不方便,从西疆就方便?”
“京里有三王,人家要打也是打三王,打西疆又不能当皇帝,只能是西疆谢家准备打别人,西疆是不会有战事的。咱们跟着走也算一桩幸事,这是媳妇的运道高。”
左秀芬的公公对着左秀芬笑笑,左秀芬低头说是全家的福气,嘴角笑容满满的。
这个时候,小北王追到官道上,他看到的是一地的血迹,他派来追赶的家将倒在血泊里。
对面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暗色盔甲的年青将军,他生得英俊倜傥,盔甲增添他十分的英武,让小北王这大男人看着也眼睛一亮。
不过亮过眼睛,小北王破口大骂:“谢运,你父子是想造反吗?”
“造反是你们!占据京都不作为,盘踞宫室为私心。”谢运手持一杆长枪气定神闲,枪尖上的一点红是他不久前的战绩。
他挥舞长枪换个势子:“来年将与尔恶战,今朝试试功夫,朱全,你敢吗?”
大府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