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笑意。
“谢王爷!”
岳汀兰劫后归来,待她梳洗完,用了膳食,诚王自是免不了一番询问。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那几个衙差怎么都死了?”
“当年我们一路行至西南边陲,谁知碰上了当地的流匪,他们人多势众,杀死了衙差,女儿逃命时跌到了山下的河流,碰巧被一猎户救起,这才捡回一条命!”回忆起当年的经历,岳汀兰如今仍是心有余悸。
“傻孩子,那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你知道父王多担心你吗?”听到女儿的遭遇,诚王更加心疼。
“当年跌下山女儿头受伤,昏迷了几个月才醒来,多亏猎户夫妇两人善良,否则女儿如今可能已是一具白骨了······”说着,岳汀兰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醒来以后,我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偏巧猎户夫妇没有儿女,便将我收做他们的养女。直到一个月前,我在河边洗衣,不慎再次落水,以前的事才渐渐记起来。”
“这些年你受苦了!是爹无能,找了你许久竟没将你找回来!”诚王看着女儿瘦弱的身形,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不免自责。
“父王当年就是将我找回来了,我不还是要继续被流放吗?如今三年已过,女儿也恢复了无罪之身,以后就能留在父王身边尽孝了,岂不皆大欢喜?”岳汀兰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道。
“是,你说的在理!”诚王听了女儿的话,心情好了不少,接着道
“那猎户夫妇如今可还在南疆?找个日子,我定要去亲自登门致谢!”
“义父义母今年夏天上山打猎碰上暴雨,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中,已经双双过世了······”岳汀兰低着头,伤怀不已。
“什么?”诚王吃了一惊,同时又觉得遗憾,没想到女儿的救命恩人,今生今世竟再无机会报答了。
“造化弄人啊!你将他们夫妇二人的名讳写下来,咱们父女给他们供长明灯。”
“是,女儿也有此意。”岳汀兰点点头,起身向着书桌走去。
“兰儿,你可要去看看衡儿?”诚王犹豫片刻,叫住女儿。
“谁是衡儿?”岳汀兰脚步微顿,背对着诚王没有回头,似乎是在回忆这个名字,不过很快她的问题就让诚王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个不重要的故人,不记得就算了,你先将你义父义母的名讳写下吧。”
“好。”岳汀兰来到书桌边,铺平宣纸,细细研了磨,然后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猎户夫妇的名字。
诚王府门前便是繁华的大街,因此看见昭华郡主在诚王府门前一幕的人着实不少,一传十十传百,第二日早朝上,就连庆成帝都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
“有传言说昭华郡主昨日下午回京了,可有此事?”
“回陛下,昭华昨日是回来了!”诚王话落,朝堂上已是一片议论之声,毕竟一个在众人心中死了将近三年的人突然又活了过来,实在令人震惊,且这个人的身份还很特殊。
“陛下,三年前昭华郡主在南疆一带失踪,随行押解的衙差惨遭横死,如今昭华郡主不仅活着,还回到了京城,此事疑点重重,臣请陛下下旨重查当年衙差死因!”
“李大人此言,是认为那几个衙差的死与小女有关?”诚王似笑非笑的看向进言的李非。
“下官是就事论事,当年一行人,只有昭华郡主活了下来,且昭华郡主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难道不该彻查吗?”李非迎上诚王的目光,丝毫不见半分怯懦。
“李非,你欺人太甚!”诚王怒意翻涌,恨不得当殿斩杀了御史李非。
“好了,昭华郡主既已归来,三年流放也已期满,如今便是无罪之身,且当年衙差的死因早已查明是当地流匪所为,此事勿要再议。退朝!”庆成帝说完,没给李非再开口的机会,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