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朝。
“恭喜诚王爷,父女团聚!”散朝出宫的路上,张光焱几步追上诚王。
“哼!但愿这句话出自你的真心!”诚王扔下一句话,快步离开了。他心里还记着张光焱当年不帮女儿女婿说话的事,对他颇有些怨言。
“这么多年,还是这别扭脾气!”张光焱望着诚王远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也不恼他。
“光焱兄今晚可有什么安排?”贺常瑞走到张光焱身边,笑着问道。
“听这意思,像是你有安排。”张光焱笑着接话,同时向贺常瑞身边的李非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今晚去我那聚聚,小酌一杯如何?云起这小子昨日还一直嚷嚷着要找你呢!”提起自己的嫡孙,贺常瑞甚是骄傲。
“也好,那就今晚你府上见!”
入夜,贺府内张光焱一手抱着贺云起,一手拿着拨浪鼓逗怀里的外孙。
“云起到娘亲这里来,让外祖先吃饭。”张弗瑜过来说了几句话,便准备抱儿子离开。
“不,就要外祖!”贺云起奶声奶气的拒绝了母亲。
“乖!你三姐姐还在祖母院子里等着和你一起玩呢!”
“哦。”提起三姐姐,贺云起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母亲离开。
“这小子聪明,将来必成大器!”李非也受邀来了贺家,现在更是十分难得的开口夸奖人。
“借你吉言了!”听别人夸自己孙子,贺常瑞心中十分受用。
“来,咱们许久未聚,先干一杯!”贺常瑞拿起酒杯,与张光焱李非二人碰杯。
酒过三巡,贺常瑞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诚亲王戎马半生,如今老了却是丧妻丧子,膝下空虚,如今昭华郡主平安归来,也算是对他的一点慰藉。李兄今日实在不该在朝堂上那般对昭华郡主紧追不舍啊!”
“常瑞兄何出此言?今日在朝堂上我只不过就事论事,并无针对诚王和昭华郡主之意!”李非面色不佳,显然觉得贺常瑞这是在污蔑他。
“你······”
“昭华郡主,李兄还是另当别论为妙。”张光焱插了一句,倒让李非听出了些门道。
“另当别论?若人人如此,将置我朝的律法于何地?”看着眼前的二人,李非气愤道。
“好,那咱们就事论事,三年前南疆一事,早已查明是当地流寇所为,且昭华郡主一介弱女子,武力上怎能与那三个衙差匹敌?况且还是在脚镣加身的情境下!你何必要在朝堂之上咄咄相逼?”贺常瑞见他态度这般强硬,心中也有些不快。
“既是弱女子,又有脚镣加身,身怀武艺的衙差都被杀了,她却能安然逃脱,两位难不成相信会是巧合?倒是诚王,领了一辈子兵,谁知是不是他派人做的?”李非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你简直信口雌黄!诚王一生忠肝义胆,几个儿子俱是为国捐躯,如今圣上都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你就不能少说几句?”贺常瑞很是头大,自己当初怎么就结了这么个榆木脑袋做亲家!
“哼!二位身居高位,本该是我大勋栋梁,不料竟如此糊涂!看来我大勋江山危矣!”李非悲叹一声拂袖而去,只留张贺二人相对无语。
“今日是我对不住你!白白拉着你过来挨骂!”贺常瑞变了几次脸色,才勉强压下怒意,回过神来一想到张光焱因着自己受气,心中更是十分过意不去,连忙开口道歉。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至于李御史,他身处官场多年,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甚是难得!”不同于贺常瑞的气急败坏,张光焱倒是一派温和,毫无恼怒之色。
“就他那脾气,这些年几乎把文武百官得罪了个遍!我也是担心,他有朝一日会惹祸上身!”贺常瑞叹气,言语中颇为无奈。
“当年你我二人初入仕途,不也踌